如今类似境遇给赵昀试遭,才知是何等难忘,说不定能记到下辈子。
赵昀半是认真半是调戏地道:“能得三郎如此,也不枉此行。”
裴长淮快要习惯他不正经腔调,有他陪着,心情也不似刚才那样沉重,问道:“你为什会来这里?”
赵昀就将徐世昌话告
如果是平常,赵昀不疼也要哀嚎两声,故意骗骗裴长淮,而此刻疼得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,他也没吭声,只在喘定气以后,才半笑道:“你对下手也太狠。”
明知他是在调笑,裴长淮还跟他仔细解释道:“不然会让你疼得更厉害。”
很快,裴长淮撕下自己截衣袍为赵昀简单止血包扎,系结时好几次都没系上,赵昀才发觉裴长淮远不是看着那狠心、那冷静,双手正因恐惧而抖得厉害。
赵昀抬手按住他僵硬肩膀,轻轻揉抚两下,低声道:“三郎,别担心,命大死不。们以后路还长着呢,怎能断送在这种地方?”
“不会,定把你平安带回京都。”裴长淮迎上他目光,眼神说不出坚韧,随后他转过身,示意赵昀伏到他背上来,“们先回雪海关。”
裴长淮抱着他,良久,他按住赵昀后颈在他额头上亲下,很浅很仓促,气息却炙热得厉害。
裴长淮道:“你还能走?”
屠苏勒似乎已经盯上他,不惜派出鹰潭十二黑骑这得力干将,非要取他性命不可,这些黑骑不知何时会追上来,如今赵昀与他同样深陷泥潭,他们二人都是大梁将领,困在北羌地界又孤立无援,危险可想而知。
赵昀也是清楚眼下处境,忍着浑身痛楚,道:“试试。”
裴长淮扶着赵昀,赵昀借他手想要站起来,左腿炸裂般疼痛让他闷哼声,使不上力气,下倒跌回去。
赵昀嘴角勾起抹笑意,从后抱住裴长淮,仿佛是将自己性命相托,道:“好,相信侯爷。”
裴长淮背上赵昀,寻着水声找到处溪流,裴长淮不知该怎走,只能凭着经验尽可能去寻找有人烟地方。
赵昀任他背着,想到从前徐世昌跟他提及过,小时候他贪玩去郊外,不仅迷路,还扭伤条腿,是裴长淮找到他,还背着他步步回到城里。
徐世昌还笑叹,小时候很多事都忘,就这件事记得清清楚楚,怎都忘不。
从此往后,徐世昌视裴长淮为最重要朋友,再也没有变过。
裴长淮心惊不已,伸手寸寸摸着他腿骨,去确认是不是哪处断裂,直到裴长淮摸出手黏热鲜血时,赵昀猛地捉住他手腕,玩笑似道:“向守身如玉,侯爷再想摸下去,可要给银子。”
裴长淮知道他受伤,硬挺着不说也罢,还完全不拿伤势当回事,时又气又急:“都什时候!”
他拂开赵昀手,去看他腿上伤势,骨头还好没断,小腿上被不知是树枝还是碎石划出道不浅伤口,左脚脚踝肿得厉害,靴子脱下来以后就再难穿上,应当是扭伤。
裴长淮握住他脚踝,道:“可能会有点疼。”
往常在战场上裴长淮见过不少伤患,棘手些他帮不上忙,但跌打损伤还是能应对,他极力保持着冷静,为赵昀正骨,下手错不错,干脆利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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