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货个,兵道教给你……你也学不会……”
面前人忽然发出极其微弱声音,贺闰瞬间瞪大双眼,吓得下倒跌在地上,他双脚蹬着,连连驱身后退。
宝颜萨烈倒是见怪不怪,手指在额头上勾勾,道:“还醒着呢?真有骨气,可惜这样人杰没生在大羌。谢从隽,要是你早点答应为本少主效力
萨烈与裴长淮交手,这人刚烈得跟不要命似,身为军主帅,却是马当先,第战就领着梁国士兵削掉他麾下两名先锋大将,让本就是强弩之末苍狼军队再难战下去。
大梁军队在裴长淮带领下犹若秋风扫落叶,将萨烈打得节节败退。
屠苏勒见大局逐渐无法转圜,最终向梁国投降,提出谈和。
萨烈还想,倘若梁国不肯谈和,他还有谢从隽这个最后筹码,没想梁国皇帝竟那样轻易地答应谈和,本来是筹码谢从隽下变成烫手山芋。
如果交出去,梁国皇帝知道北羌这样折磨他儿子,说不定就不会善罢甘休;留在手里,又始终是个隐患。
当年裴文、裴行两位将军相继战死,梁国军队接连受挫,士气不振,宝颜萨烈本来想趁势鼓作气,挥师南下直取梁国京都。
不料梁国派来名年轻小将军,是个从未见过生面孔,所用兵法也是闻所未闻,在战场上神出鬼没,常常以奇袭取胜。
萨烈追他,他跑得无影无踪;放松警惕,这人又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,狡猾得要命,萨烈气急败坏,前线亦是不断失利。
要不是有贺闰做内应,萨烈真不定能捉得到他,萨烈也没想到这厮竟是梁国皇帝私生子。
将谢从隽俘虏以后,萨烈用很多手段来让他屈服。
当时贺闰陪着裴长淮起来到萨烈军营谈和,萨烈趁机将贺闰带到地牢当中,让他帮忙处理此人。
贺闰看到谢从隽时,谢从隽已经不成人样,贺闰花很久才认出他来,这个曾经艳名遍京都天之骄子,双手被铁链高高地吊着,以最卑微姿态跪在地上。
谢从隽半睁着眼,神识混乱模糊,嘴里还在喃喃低语,但没人能听清。
贺闰惊惧得心跳如雷,忙过去尝试唤醒谢从隽,唤不醒,不由地怒从心头起,对萨烈说道:“你疯!你知不知道他是什身份?你将他留在这里干什!”
萨烈道:“就想他能说出些兵道,好让能用到阵前去,反败为胜,没想这杂种嘴这硬。”
开始是皮肉之苦,没有成效,后来萨烈请来北羌大巫医,他医术高明,透彻人体穴位肌理,手针灸最是出色,辅佐着药水,能救人,也能让人生不如死,经他手囚犯就没有不屈服。
饶是如此,谢从隽也仅仅是心求死而已,萨烈也没能从谢从隽身上得到任何有价值回报。
当时北羌粮草匮乏,支撑不住与大梁这样鏖战。
萨烈从谢从隽身上找不到突破口,就将其中名大梁俘虏杀死,削掉他两条腿和右手,毁烂面容,再穿上谢从隽铠甲,让人挂在阵前旗杆,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北羌苍狼下场,欲以此击溃梁国士兵军心。
“谢从隽”死后惨状果然令梁国军队士气衰涸,倘若后来裴长淮没有出现话,走马川战局势还不定能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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