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昀也不忸怩,同他喝过酒,又将套他自创枪法教给周铸,这套枪法简单却扎实,用于练兵再好不过。
待周铸门心思都在钻研这套枪法时,赵昀才趁机溜回帅帐去找裴长淮。
赵昀怀里抱着坛酒,大步流星走进帐中,仿佛炫耀似放在裴长淮面前书案上。
他道:“小侯爷,尝尝,这从周统领手里赢来酒就是格外香些。”
裴长淮搁下毛笔,摇头笑道:“周铸以后还要在雪海关领兵,你下手也不知留些情面?”
不过皇上希望赵昀赶回京都话只是出自郑观封密信,公不算公,私也不算私,赵昀没即刻动身,只想尽快处理好北羌诸事,再与裴长淮起启程回京。
这天赵昀应邀与周铸比试,开始以打代教,指点下周铸刀法。
周铸不多时就学得融会贯通,自信满满地说道:“这次来真,赵都统你且小心,看刀!”
裴长淮坐在台上观战。
赵昀善于笼络人心,裴长淮原以为赵昀利用这次会故意放水,不让周铸在自家兵崽子面前丢脸,不成想赵昀三下五除二就将周铸撂。
谢知章笑,望着他手中两只黄莺,沉吟片刻,才道:“锦麟,你性情与你那些哥哥们都不大样,难怪太师总那担心你。”
徐世昌以为他在讥笑自己不上进,面上有些不太好意思,道:“好哥哥,怎连你也替父亲说教起来?老爹总担心不成器,可上头哥哥们能成器就够,好竹也会出歹笋呢,认命,天生不是块读书做官材料。”
“别多心,只愿往后能如裴昱样跟你亲近,怎会说教你呢?”谢知章笑得谦逊温和,又道,“再过不久就是闻沧生辰,他与你也有同窗之谊,届时请你定要过府聚。”
徐世昌虽不怎爱跟他们肃王府人混迹在起,但京都名门世家大都有千丝万缕干系,永远免不这些人情世故。
他只好应承道:“放心,定会去。”
赵昀歪倒在侧榻上,晃荡着坠子,回答道:“比武就是要赢。何况小侯爷还在看着,可不想在你面前输给任何个人。”
裴长淮放下手头公务,走到赵昀身边,伸手捉住他垂落在胸前辫发,道:“你不知收敛,还怪在本侯头上?简直是无理取闹。”
赵昀仰首,笑吟吟地看他
胜下比武以后,赵昀潇洒地高举起银枪,笑着接受众人喝彩,身得意骄气。
裴长淮看周铸输得实在太惨,不由地扶额叹息。旁万泰还纳闷:“小侯爷,们都统胜,你难道不高兴?”
裴长淮无奈地笑道:“本侯当真高看他。”
这人脾气有时候跟孩子似,在输赢上点也不肯让。
周铸虽输在赵昀手上,但心底钦佩他,直称赞他是英雄豪杰,勾住赵昀肩膀要拉着他去痛饮三碗好酒。
……
走马川,雪海关。
自从在郑观密信中得知崇昭皇帝生病以后,裴长淮就看出赵昀有些心神不宁。
崇昭皇帝素来赏识赵昀,于他有知遇之恩。俗话说“士为知己者死”,赵昀向来重情义,他心中挂怀着皇上也是在所难免。
何况裴长淮也样担心,近来大梁正值多事之秋,水患瘟疫战乱接连不休,京都保不定会出什动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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