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至中途,营帐外忽然传来周铸声音:“小侯爷。”
不等他准见,周铸就火急火燎地带着个人闯进来,道:“你看,谁来!”
来人虽然披着蓑衣,但浑身还是被雨淋得湿透,头发、袍角都滴着水珠,狼狈得像只落汤鸡。
那人摘下斗笠,露出张煞白脸,他声音都在发抖,看着裴长淮唤道:“三叔。”
裴长淮时惊疑不定:“元茂?你怎来?”
从前两人调情,只有裴长淮招架不住赵昀份儿,现在赵昀也险些招架不住他。
“小侯爷这蛊惑人本事越发见长。”赵昀按住裴长淮,与他痴缠着亲吻,“们不单是心近,身上更近。”
赵昀附到他耳边说两句荤话,哄着他行欢,齿间衔着裴长淮手指又吮又咬,指尖上酥麻直传到他心里去。
裴长淮耳尖都红,半晌才憋出句:“狗东西……”
赵昀抱着他,笑得张扬肆意:“骂得好。”
:“无理取闹,侯爷想怎罚?”
“让本侯想想……”裴长淮仿佛还真在思考般,拢着赵昀下巴望着他,而后低头他唇上温柔地吻下,“罚你回京去罢。”
赵昀怔,目光错愕地看着他。
“比武时就看出你心不在焉,可还是在忧心京都事?”裴长淮微笑着说,“雪海关公务缠身,离不开,南方近来又发瘟疫,从前二哥治过几次水害,写过些经验手札,知道这事拖下去,受难总是那些贫苦百姓。打算处理好北羌事就向皇上请命,乘船南下,去疫源地看看,所以时半刻回不到京都去。心里挂念皇上,卫福临也还在京都,就只能罚你先回去,如果可以话,请你替去侯府探望下。”
赵昀蓦地笑起来,顺势将裴长淮带到自己怀里来。裴长淮没想他说动手就动手,不防地跌到他身上。
翌日,赵昀准备启程,他将万泰等众暗甲军留给裴长淮遣派,自己则率领三百轻骑,与卫风临起南下回京。
赵昀离开以后,大梁进入雨季,就连雪海关也接连下过好几场雨。
裴长淮这日处理公务到深夜,身心有些疲惫,往常有赵昀陪着,耳边总没个安生,他似有说不尽风流话,即便不说话,也会习惯性地晃荡他玉坠子,令人无法忽视他存在。
听着雨声滴滴答答,裴长淮抬头欲问赵昀要不要喝口茶水,恍然发觉他不在身边,才知寂寞。
他取出赵昀送他短笛,吹首《金擂鼓》,乃是他与赵昀在芙蓉楼初见时他听那首曲子。
他们之间仿佛无需再做其他解释。赵昀吻下他额头,似叹似笑:“知者,唯裴长淮也。”
裴长淮给他挟抱着,两人姿势实在没个体统,赵昀又跟个哈儿狗似在他颈间乱嗅乱闻,半晌,他说:“可答应过你,们再也不分开。”
裴长淮笑道:“难道还能时时刻刻都在起不成?”
赵昀本正经地反问:“怎就不能?你还想跟分开?”
他口吻强硬起来,裴长淮看他不是在开玩笑,于是也认真地回答他:“揽明,们心近在处,天涯海角都不算分离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