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,安掬乐独自人,走出酒吧。
他喝酒,脚步微飘,飘着飘着,感觉他心,好轻好轻,轻得几乎可以飞翔。
他度错手把青年推入坑里,可是青年幸福。
真好、真好。
|安掬乐|完
他把青年A托他买来东西递交给他,当晚,他去酒吧喝酒。
那个偶尔会跟他聊上几句酒保问他:「你现在很高兴?」
安掬乐:「嗯?」
「可是又好像有点儿难过。」酒保调杯酒,请他尝尝,并道:「像侄女把她最心爱玩具,捐给孤儿院时表情。」
安掬乐怔,随即笑:「是啊,或许是那样吧。」
他跟堂哥打赌,青年定会问。
堂哥:「你不讲不就好?」
安掬乐:「有些事,不应该是来决定。」
堂哥:「?」
安掬乐:「对他来说,是他人生里个配角,配角要帮忙主角,在该破梗时候破梗,但接下去剧情怎样演,那是主角自己演出,配角不能干涉主角方向,否则就是喧宾夺主。」
气。
於是他问堂哥渣男B事。
堂哥和渣男B并不直接认识,而是堂哥男友甥女男友。这打听,费些时日,传回来消息竟是:那人出家。
呃,不是,但总归差不多,只差脚,若不是人家寺庙不要,真就……
但渣男接下来行径也足够安掬乐下巴掉三天──那人不吃熊掌,也不吃鱼,改吃素,卖车子房子,捐款资助,身兼法顾,准备帮助建立孤儿院……
已经不需要他存在,不是吗?
他扬扬唇,饮尽酒液,问酒保:「这酒叫什名字?」
酒保道:「Freedom。」
「Freedom……好名字。」安掬乐笑,他确实品尝到自由味道。
又寂寞,又美好。
他曾试图干涉,但失败。
青年有自己路要走,就算前方是片荆棘,青年也该自己走过。
他赌对,青年来问。
后来?后来?喔,青年A跟渣男B复合。
甜甜蜜蜜、恩恩爱爱,把他这个劳苦功高又无辜可怜配角闪到瞎,安掬乐内心频频骂娘,心底某个角落,既欣慰、又心酸,复杂得好像失恋样。
安掬乐没主动把这事告诉青年A,唯独两人见面时候,将青年A盯得摸脸追问:「你干用这奇怪眼神看?」
安掬乐:「觉得好像看到佛光……」
青年A:「……你病吧,河川对岸外婆在向你招手?」
安掬乐:「靠,老子健朗得很!」
这事安掬乐想想,结论很简单:青年不问,他就不讲;青年问,他就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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