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知宜副不客气表情摆摆手,揉着额角,瓮声瓮气:
梁徽无奈又新奇地拨拨他刚刚蹭乱发鬓,这人平时从头到尾都是丝不苟,醉酒胆子也大,骨子里平时被收敛起来傲气沿着醉意露出来,平声吩咐他:“倒茶。”
皇帝:“……:遵命,君后。””
梁徽扶他在软塌上坐稳,为他斟茶,又喂到嘴边。
祝知宜垂下眼,淡淡睨他,伸手抬起梁徽下巴,梁徽朝他温和笑,缓缓眨眼,人畜无害,问:“君后有何吩咐?”
祝知宜反应有些缓慢,歪头,想想,问:“你哪个宫?
梁徽皱起眉,让各位大臣自便尽兴,便将人带下去。
祝知宜被梁徽牵扶着,脚步发虚,半个人都倚在梁徽怀中。梁徽半抱着他温热、绵软身躯心里有些发痒,探探他额头,还好,不算很烫。
乔玉屏尾随,几番对视,犹豫再三,恭敬道:“皇上,还是让奴婢……”
梁徽罔若未闻,祝知宜难受低吟声,他直接将人横抱起来,手掌还温柔地拍拍醉鬼胳膊以示安抚,祝知宜就不叫。
乔玉屏噤声,眼睁睁地看皇上把自家主子带走。
梁徽垂眸,他问这话也不算是吓唬祝知宜,让祝知宜来坐这个位置本就是看中他祝门积威余望和门生三千,先太傅留给祝知宜人脉和势力,他都势在必得,这没什好说。
钟磬琴音,觥筹交错,陆续有人敬酒,潦南使臣方才挑衅大梁君后,见识过厉害这会儿心有余悸惴惴不安,自罚十杯聊以赔罪。
胡勒烈颜豪迈爽朗,也各敬天子君后三大碗,祝知宜视同仁,浅尝辄止,他不会喝酒,但他刚刚入主中宫,根基未稳,宗亲国戚、朝官老臣端着酒杯过来试探他也不肯示弱,在礼数这块没人能揪他茬儿。
等梁徽应付完礼部尚书时,侧头看,祝知宜已经眼尾微微泛红,清眸片水光,脊背依旧挺得很直,像枝笔直竹,玉立方端,面上看不出醉意,脸木着。
察觉有人靠近,又辨不出是谁,祝知宜眯眯视线模糊眼,淡声吩咐那人:“给本宫倒醒酒茶来。”
梁徽答:“臣……御书房。”
祝知宜思索半晌,点点头:“哦,梁徽那儿。”
“……”
祝知宜俯身凑近,转转他脸,打量半晌:“好颜色,怪不得。”能在御书房。
“……,君后谬赞。”
梁徽去哪儿都不喜人跟着,御书房宫侍也寥寥,他亲自伺候祝知宜擦脸更衣。
祝知宜酒醉与平素判若两人,本正经地……黏人,梁徽方走开几步就被他揪着衣袖质问去哪儿,双观音眼水亮漆黑,睁得很大,没有表情,颊边桃云粉,反而更显纯稚蛊惑人心。
梁徽晃秒神,声音压得很低:“去给你拿衣服。”
祝知宜想想,说:“不许去。”
“……”
梁徽:“……”
离得不远张福海心头惊惊。
祝知宜自顾自揉揉抽痛额角,又提要求:“加半勺蜂蜜。”那茶苦,他喝不惯。
“……,是。”梁徽让张福海寻来加蜂蜜醒酒茶,亲自递到祝知宜手中,看着他喝下去。
祝知宜手抖,杯子拿不大稳,梁徽隐在袖子底下手伸过去握住他,才发现,对方皮肤很烫,神情也有丝痛苦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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