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们何必相互再劝再辩?”
“……”圣贤座下长大祝知宜第次听这样无赖说法竟无话可说,思索起他那混性子,索性闭嘴。
“清规,”梁徽目光漆黑平静,盯着他眼,字句缓缓道,“有些话要想清楚再说。”
祝知宜抿紧唇,他本来也不想说那些显得大方但却违心话,还会得罪梁徽,可他能如何,他是君后。
梁徽知道他板正还固执,脑子被那些规矩礼仪缠住不定能转过弯来,将人拉到身边,摩挲着他手臂,浅笑,循循诱导:“清规要将推出去?”
祝知宜垂着眼,面色有丝迷茫,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错,说那些他也难受。
梁徽贴近,伸手将他落在脸侧长发挂至耳后,眼神温柔专注,又低声问:“当朕君后是不是很委屈啊?”
好。”又细声同他解释:“那日有急报,沈华衣是跟着工部尚书进来。”个区区兰台司正还不够格单独被皇帝御前召宣。
梁徽垂眸,下面人定是不知那日来禀报属官祝知宜派来,不然不可能拦着。
“……哦。”祝知宜缩在宽袖里手暖几分,没说什,梁徽低头瞧他,只能看到鸦黑片睫,很柔软,他心也跟着软下来,道:“往后清规自己来好不好?”
梁徽离他很近,温热有力手臂贴着他皮肤源源不断供着暖意,祝知宜不明所以,哪儿有皇帝上赶着臣子进宫禀报公事,他很矜持地答:“臣不忙话。”
梁徽也不介意,勾唇角,将他揽得更紧。
他声音有点哑,语气蛊人,祝知宜抬下眼,说:“没有。”可他不知道自己语气藏得并不好,他是真直不觉得有什委屈,他从小都没太有这个概念,梁徽是第个这问人,问他情绪,问他感受,问他想要什,祝知宜很少想过这些。
梁徽抬起他下巴:“真没有?”
祝知宜被他深邃目光惊得心头跳。
“辛苦们清规,”梁徽眼角捎上点笑,语气散漫地,态度却很强势,“不过既然清规照顾不好自己身体——那便由朕来。”
祝知宜方要开口,梁徽又歪着头盈然笑:“清规是知道朕。”他向祝知宜摊开掌心,里面是剥好杏仁蜜饯:“劝不动你,你也劝不动。”
回到凤随宫,梁徽监督祝知宜喝下姜汤和药,决定不走,说他在赫兰公主省亲结束之前都住在这儿。
不止祝知宜怔住,屋子里宫人都屏住呼吸,皇帝长居后妃寝宫,就没有这个先例。
祝知宜咳声,问:“皇上为何—”
梁徽正给他挑蜜饯,头也不抬:“他们管得住你?”他命张福海去问给祝知宜诊病医正,说是积劳成疾,若再不调养则积重难返,可人家君后不放在心上老医正也是有心无力。
祝知宜噎,蹙眉:“这于理不合,于史无例,且皇上已许久不曾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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