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,对不起。”祝知宜眉眼在不亮烛火下显得温暖真诚,“是失职,很愧疚。”给别人把柄让梁徽再经受遍那些屈辱和难堪。
梁徽跟不认识他似,他以为祝知宜是来理论,毕竟杀伐决断火速查出
梁徽转头,看到身飞鱼锦服祝知宜,怔半晌,皱起眉:“祝知宜?你越宫?”
太阳打西边出来,祝知宜都敢越宫。
祝知宜出门前不觉得有什,这会儿倒是被他盯得不好意思。
梁徽抬抬下巴,示意他坐:“有事要禀?”
祝知宜觉得他有些冷淡,不是刻意,是那种说不出疏离,他突然不知道说什,干巴巴道:“没什事。”
说出去好笑,宾客满堂,两位主人却忙着偷闲闭不见客,祝知宜吃两口,没什胃口,吩咐乔:“找套侍卫衣服,夜里拿过来。”
“?”乔顿住,好似不认识他似,“公子,您、您要越宫啊?
“不行?”
“……”也不是不行,这还是他家那个最守规矩太傅府长公子?
祝知宜又悄声吩咐他几句,叫他查那日祭词上香前诸多细节,乔应下。
宫中派热闹,唯有宫祠清冷旷寂,祝知宜坐立难安,年少也曾被祖父罚过闭关思,他都虔诚反省,如今脑中只想着梁徽在宫祠大殿上那张冷漠阴郁侧脸,心中片刻不得安宁。
宫祠静谧森凉,苔藓青绿,抄经书不算难挨,祝知宜有习字习惯,自小到大雷打不动,天大事也得往后靠,这次却无论如何不能静下心来。
梁徽压根没派人来看守,乔还能直接进来送膳食,可见这“罚”得多随意。
祝知宜问外头情况,乔道:“宗亲们吃哑巴亏个个忙着抄经呢,太后和长公主忙着斗法,热闹得很。”
祝知宜想问并不是这些:“皇上呢?”
梁徽皱皱眉,两人又大眼瞪小眼对峙会儿,还是梁徽先开口:“器具之事知道是谁做,不会让你平白蒙冤。”
“?”祝知宜反应过来,心头涌上丝莫名酸涩,道:“不是来求情。”
梁徽神色淡淡,不置可否,等着他说下去。
“——是来看看你。”那日看梁徽状态不好,他直有些担忧。
“看?”梁徽挑起眉,心头异动。
夜宫旷寂,祝知宜换上侍卫服越墙而出,往御书房走几步又掉头走向寒凝殿。
那是梁徽母妃未承宠时当差地方,她没有过单独寝殿,梁徽登基后就把这处清出来当作闲院,不许人靠近。
乔说梁徽在御书房怕是他掩人耳目,祝知宜决定先去寒凝殿看看。
殿中果然亮着微弱光,他手上提着个食盒低头躬身轻步走进去,梁徽正在看母妃遗物,以为又是劝他进食宫人,冷道:“朕说不——”
“梁君庭。”
“皇上也把自己关起来当甩手掌柜去。”
“……,关起来?”
乔看主子瘦,心疼得不行,吃喝补屈屉拿出来摆满桌面:“嗯,不是说与您同罚,说是在御书房静心思过。”
“……”宫祠是不能待两个人,祖宗规矩,同罚也只能按着规矩各自思过。
其实梁徽作为帝君不必自罚得这般认真,祝知宜心猜该是他心情不好,不想搭理宫里那群人找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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