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道安说:“此时恐怕与之前江津盐运库帐案有关,东琅王或许有把柄在福王手里,但此案迷离,隔时已久,臣只是猜测。”
“噢,那个,”梁徽倒是不急,“朕已把此案交与君后。”他相信没有祝知宜办不成事,数十载陈年大案,也得给人时间是不是。
石道安听到君后,面色怔怔,梁徽察觉:“老师觉得不妥?”
石道安没说话。
梁徽觉得没什不妥:“先太傅也曾被委任查过此案,后被诬陷。”他转转茶盖,“朕想,君后对此应该会比们迫切才对。”
张囊括庙堂与江湖密探网就已经悄悄铺展开。
“那批弓箭根本不是往宁琅山送,他们在沅水吊头,如今已经进蜀中。”
梁徽顿,唇边勾起讽刺笑容,“声东击西?东西勾结?”
“是,”石道安眉宇浓愁:“想要截断也是不能,不消三日,这批精器就会进入福王地盘,咱们人不好施展。”
“那他们做得可真够隐秘。”都快交手朝堂才惊觉,梁徽神色幽幽道:“真是看不出来,朕防丞相、防武将、防皇亲,到头来竟防不胜防,独独漏下他这个西南福王。”
“……”石道安犹豫再三,还是问:“皇上上回说……打算擢君后为二品枢密使?”
“是,封旨已经下,明日上朝便会册宣。”
“……”这下从从五品到正二品,也不怕旁人看着眼红,这不是活活给那群言官吐沫子吗?石道安问,“皇上可还记得臣早前说话。”
他看梁徽这完全是步步应验着走过来。为个人破次例就有下次、无数次,君后这面旗幡再牢固坚韧,也有被那些口诛笔伐明枪暗箭击破时候。
福王是大梁唯个异姓王,向低调、安分守己,人谁提起他都只有“本分老实”印象,并且每年进贡纳税都积极得很,片赤诚忠心。
如今看来,并不是没有野心,而是养精蓄锐,看新帝可欺、时机已到,便也蠢蠢欲动起来,亦或是就要实行节度使之制戳到他痛处,不愿意交出人财政大权。
若不是这次探子发现东部沿海粮草异动,每隔三旬便往蜀中输送粮米,谁也不会疑心此人。
真是输送粮草也就罢,江南鱼米之乡,本就是南边粮食供给地,如今正值丰收之际,可他们分明是借粮草运输兵器,这可是犯大忌!
梁徽转转茶碗,眸底片阴沉:“东琅王用朕米、朕箭供养西南藩地这些逆臣贼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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