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皇上。”
梁徽情绪似乎有些低沉,偏开眼,手负背后,:“不必谢朕,该谢你自己。”是你自己用次又次以身试险换来。
祝知宜刚欲开口,宫人在外报太后诏见君后,梁徽直接帮他拒:“君后不见。”
“……”
梁徽抬眼:“难道你想
若是先东宫本无罪,那梁徽这个本就不稳皇位便更名不正言不顺,只有废太子罪名深重,梁徽才是这个位置唯继承人。
以前梁徽大概知道他意图,祝知宜也没掩饰,但直不曾明确提出过自己条件,因为彼时有太多顾忌,最开始是不知道梁徽深浅,他也没有任何砝码,轮不到他提,所以没提,后来熟悉些,但是不知道自己份量,也还是没敢提,再后来是他解到或许天子也暂且做不到,所以没必要提。
如今,历史真相已被撕开页,阴谋阳谋也即将被从沉睡中抽丝拨剑浮出水面,时机已经成熟。
梁徽直不知道祝知宜要他做到哪步,他可以帮他把祖父墓碑移出乱臣贼子流放葬岗,可以赦免他祝氏脉刑途,可以宽待他三百同门九族与仕途,但现在看来,祝知宜要不只是这些,他要是最彻底那种。
最彻底清算是真正平反,是他祖父和同门没有做过事就分都不要认,是向天下宣告先太子无罪、先太傅清白,是重新推翻当朝大鳄们对他祝门桩桩件件污蔑和陷害。
“这——”
“让他去吧,老师。”梁徽话是对石道安说,眼睛却看着祝知宜。
梁徽知道祝知宜着急,撇开他家国百姓无小事心性,此案还直接牵涉到先太傅清名,祝知宜刻也没有忘记,再者,兹事体大,关乎疆界,派旁人他也不放心。
石道安还欲再说,梁徽对他轻轻摇摇头,祝知宜认定事情,就是他也难再改,不让他去,他也总有旁办法,还不如直接支持他。
看两位主子都心意已决,石道安也不便再多言,请安告辞。
先太傅与先太子关系实在太密不可分,源头便在先太子,绕不过去这个人,祝知宜明知这很强人所难,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提出来。
“臣知道,”祝知宜头顶着那铮铮目光道,“臣甘愿肝脑涂地,以身殉道,求得清正平反。”什代价他都愿意付出。
梁徽沉默,眼中是他看不懂情绪,良久,轻声问:“这是你最想要东西吗?”
祝知宜抿抿唇,道:“臣毕生所愿,唯此而已。”
梁徽被他坚定和决绝震惊瞬,张张口,说:“那朕答应你。”他从来不做自损买卖,这是头桩。
大殿下静下来,祝知宜率先坦诚:“臣此去西南查案、探查敌情,恐怕会牵拔出许多关节来,等臣回来,皇上能不能答应臣件事。”
梁徽:“你说。”
祝知宜祖父命运便是从这案开始摔跟头,祝门也从此跌落万丈深渊,他第次清清楚楚向梁徽道出心中所想:“臣希望待切查明后,启动先东宫谋逆案翻案重审,将真相大白于天下。”
梁徽幽黑眼直直望着他:“清规知道这对朕意味着什吗?”
祝知宜知道,知道这对于梁徽是很无理并且吃力不讨好要求,他身份特殊,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八王之争中捡漏捡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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