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徽匆匆回宫,银耳狼就在宫门等着他,梁徽轻轻踢它脚,说:“去宫祠。”
银耳狼已经过半人高,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。
是那个关过祝知宜禁闭宫
“哥哥,你呢,你还没告诉名字。”
“……叫梁君庭。”
“噢,君庭哥哥,你不要再伤心噢,”梁曦景牵住他手,“如果不开心可以来敬王府找玩儿,家有红鲤、蟋蟀、白兔子,爹还养马儿,跑得很快!”
梁徽睨他眼,淡淡说:“家有狼。”
“……”小孩有些憋屈道,“那还是你比较厉害。”
他消磨三年已快要被绝望冰封心又被捂出丝暖意:“真?”只要他足够心诚,祝知宜就会出现?
“真真。”小人儿说,“古云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锲而不舍,金石可镂。”
“……”很久没有人给梁徽讲道理,祝知宜离开以后。
小豆丁:“如果下次见到他,就把愿望分给你。”
梁徽:“嗯。”
小豆丁苦哈哈地:“那怎办?”
梁徽平时装冷脸阎王句话都不跟人说,这会儿遇上个未谙世事小孩儿倒是愿意抖点真心,他双手抹把脸,近乎绝望地哑声说:“不知道怎办。”
小豆丁看神仙都快哭,也跟着着急起来,挠挠头,左思右想,揪着他袖子说:“那你去跟他认错,爹惹娘生气,就去跪门阶、倒茶水、买胭脂、还说很多好听哄她,你好好说,神仙哥哥会原谅你。”
“不会,”梁徽心口沉甸甸地坠着,残忍地告诉他,也告诉自己,“他不会原谅,他不要,他不愿意回来。”
“啊,”小豆丁也要哭出来:“你不要难过,不、不可以放弃,你、你想想神仙哥哥,你多想想他,他就会听到你愿望。”
梁徽难得笑笑,浅而短暂:“有空让人带你来家看。”
小孩两眼放光,可劲儿点头,但又矜持道:“不过要月中才可以,平日要去宗学、练射羿、习下棋,最近旬考,要认真温书拿榜首。”
“……,你挺忙。”
梁徽想,那个人小时候是不也这样,所有时间被安排得很满,又好胜,什都要争第,要不然为什长这大连庙会都没逛过。
有仆妇在院子外头找人,梁曦景忽然伸出手牵住梁徽手指,晃晃:“那说好,走!”说完溜烟跑。
彼时他只当那是稚气童言,未成想这小豆芽愿望还真帮上大忙。
“你叫什,哪家?”
“叫梁曦景,可以唤阿景,住敬王府。”
敬王是惠宗堂弟,届富贵闲人,就爱赏花斗鸟,从来不掺和朝野之事,这些年来都挺老实本分,在众皇亲中没什存在感。
梁徽垂眸:“阿景。”
他像是想起什似,眼睛亮:“真,那会儿冲着他许愿宗学考试中榜首就成真。”
所以他后来直心心念念想要再见这俩神仙,他还有好多愿望没来得及许呢。
梁徽抬眼,小豆丁不但那股子“考试就要得第”书呆气像那个人,讲道理模样也有点像。
“只要你心诚,他就会听到,他知道你有多想他他就会回来。”
梁徽手顿下,那人也说过同样话,心诚则神佛来助,凡事皆可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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