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第二天，二娘没有再出现。
她病
，病
很严重。
具体症状表现为：不想见乔毓；不想听乔毓说话；以及不想知晓任何与乔毓相关事情。
当然，对外公布消息，还是说二娘受冷风，须得静养几日。
其余几人心中不平，却不敢宣之于口，只有二娘隐忍不住，抱怨道：“九姑姑，六娘学得已经够多，又不是只有她
个人爱美，你是不是该多花些心思在
们身上？”
葛九娘微笑不语，点酒晕妆乔毓从她身侧探出头去，笑吟吟道：“二姐姐，生好些，略有瑕疵，也能遮掩。”
“至于你嘛，”她上下打量过二娘面孔，若有所思道：“最好是换个头。”
“……”二娘口气险些没喘上来，僵许久，方才咬牙道：“长幼有序，几时轮到你教训？”
乔毓凑过去，低笑道：“达者为先，学得比二姐姐好啊。”
二娘好容易逮到这机会，如何肯放过，碍于张妈妈与葛九娘在，不好明说，便写讥诮她蠢钝首诗，悄悄丢到乔毓那儿去。
乔毓捡起来瞧，嘿嘿笑道：“不好意思，其实不识字。”
二娘：“……”
乔毓又将那首诗交给张妈妈：“这是二姐姐给，你看这是什
意思？”
二娘：“……”
局势着实不怎好，现下有这样个可以步登天机会在，任谁不想试试呢。
她忍不住又看乔毓几眼，方才挂上温婉柔顺假面，轻笑道：“若说世间第美人，时倒是评议不出，但若是孰人可为天下女子典范，无疑便是明德皇后。”
“明德皇后少有慧名，以端庄娴雅闻于世，擅书法，精丹青，高祖听闻乔氏女甚贤，于是为圣上聘。”
葛九娘面容上露出几分憧憬，语气尊崇道：“明德皇后家世、容貌、举止、谈吐，无有瑕，更不必说其母仪天下雍容姿态……”
其余人听认真，乔毓也是样，只在心里吐槽句：
“无情病魔击溃二姐姐，”乔毓痛心疾首，感慨道：“恭喜病魔。”
不过这回，她没有再去探望，
二娘气恨道：“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罢！”
乔毓笑嘻嘻道：“总比蠢好吧。”
二娘被她噎住，勉强道：“已经足够努力……”
“天哪，足够努力也才这水准，”乔毓凑到她耳边去，惊诧道：“二姐姐，你是傻逼吗？”
二娘：“……”
张妈妈看过之后，饶有深意瞥二娘眼，又笑道：“没什，二娘跟您闹着玩儿呢。”
“哦，”乔毓笑嘻嘻道：“那就放心。”
琴棋书画这种东西，绝非日之功，葛九娘见乔毓不甚擅长，便没有再纠缠，转而说些宫中规矩，又教些调香、妆容之类杂事。
乔毓聪慧，于此道之间，倒是点就透。
葛九娘名义上是来教导府中小辈儿，但归根结底，需要上心也就是乔毓人罢，故而教导之时，不免格外偏心些。
哎呦，好叼啊！
……
与其说葛九娘是来教府中女郎学规矩，倒不如说，她是来点拨几人琴棋书画等才艺。
其余几个女郎倒还好，乔毓可就抓瞎。
把七弦琴落到她手里，弹奏出来乐曲能令山河变色，尽管葛九娘早有准备，脸上神情也有些绷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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