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不叫她见外客,也没有将她介绍给外祖家与其余亲眷识得意思,他们到底在打什主意?
这同她身世与家人有没有关系?
冥冥之中,乔毓生出种预感来:
这个即将到来葛九娘,或许会为她揭开这个谜团。
……
傍晚时候,乔毓从碧池嘴里听到“葛九娘”这个名字。
“是,”碧池低声道:“九娘并不是本家子弟,而是出身葛家旁支,当年她被选入宫中之前,便在府上住过,后来进入尚宫局做女官,也是府上出力。”
“哦,”乔毓大致上明白:“老太爷叫她到府上来做什?”
碧池神情有些复杂,深深看她眼,道:“说是来教府上女郎规矩。”
乔毓又说声:“哦。”
新武侯夫人还在病中,这消息便没有传到她耳朵里去,二娘倒是听人提及过,再遇见乔毓时怒目圆睁,看起来,恨不能将她口吃。
乔毓不仅不在意,还笑嘻嘻。
二娘更气。
……
葛老太爷从张妈妈口中听到此事首尾,也只是皱下眉,顿顿,方才道:“老大媳妇有句话说没错,小辈儿们是该学学规矩。”
姐姐错!若非她意纵容,林妈妈怎敢如此无礼?!区区贱婢耳,竟敢对着指手画脚!”
说完,她又嘤嘤嘤哭起来:“都怨,若不是这样柔弱仁善,林妈妈怎敢欺压上门?到最后,竟叫阿娘为此烦心,生大病!”
新武侯夫人:“……”
这小贱人真是老母猪戴胸罩,套接套啊。
她手扶在心口,觉得那里边儿器官痛得厉害,连带着脑仁儿都疼起来。
见到那位刚被接回府六娘时,葛九娘几乎以为自己见到死而复生明德皇后,若非是年岁上要轻些,几乎可以假乱真。
她忽然间明白葛老太爷野望由来。
葛家不掌军权,内宫无人,在朝中
到晚间,女婢们熄灯,便退到外室中去,乔毓独自躺在塌上,心绪却有些乱。
进府之前她便察觉到,新武侯府似乎要从她身上得到什,也正是因为这缘故,众人待她都格外客气。
若换别地方,照她这通胡闹,早就家规伺候,新武侯府却不知怎,直都隐忍着。
乔毓点儿也不觉得安慰,反倒愈加不安。
你有多少身价,别人便是什态度,新武侯府这样纵容她,无疑也意味着想在她身上索取更多。
张妈妈恭敬道:“老太爷意思是?”
“九娘不是刚从宫里出来吗?”葛老太爷面色沉沉,道:“叫她来府中住些日子,也叫小辈儿们都收收心。”
张妈妈应声,见他没有别吩咐,躬身退下去。
……
“九姑姑?”
短时间之内,她恐怕很难再发挥出职业演员能力。
新武侯夫人眼前黑,就此昏死过去。
“阿娘!”世子夫人吃惊,乔毓也是,上前扶住新武侯夫人肩,死命摇晃道:“阿娘你别吓!你若是死,岂不叫二姐姐生有愧?阿娘,你别死啊——”
……
新武侯夫人病,这事儿在府里闹不大不小,只是仆妇们私底下都在议论,说二娘不待见刚归府妹妹,竟还叫乳母去欺压六娘,手心手背都是肉,新武侯夫人左右为难,可不就病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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