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匪约莫有十三四人,已然被押到刑场,跪地等候
新武侯世子脸色僵,怕出什意外,忙叫碧池取帷帽给她,又下马,亲自跟过去。
乔毓到近前,便听周遭人议论,说今日被处刑乃是盘踞在长安西侧雁归山盗匪,时常劫掠过往客商财物,为防泄露消息,又杀人灭口,堪称罪大恶极。
她往里瞅眼,左右推推,硬是挤到近前,回头瞥见新武侯世子与二娘似乎在往这边儿来,兴高采烈招手道:“你们快来,占个好位置!”
新武侯世子:“……”
二娘:“……”
乔毓是头次出府门,见什都觉得新鲜,跟山炮进城似,掀开车帘左右张望。
二娘与乔毓坐在同辆马车里,见她这等做派,越看越觉得丢脸,想讥诮句,又怕被怼,只得忍耐下去,勉强合上眼。
如此走阵儿,眼见要出城,乔毓却瞥见远处人群聚集,似乎有什热闹看,忙吩咐道:“停下。”
新武侯世子听葛老太爷提过她命格,态度愈加温和,催马到车帘前,笑问道:“怎?”
乔毓抬手指:“时辰还不急,们去那儿看看。”
净衍大德所说话,给葛老太爷无限自信,越看乔毓越觉得顺眼,连带着她早先那些胡作非为,都没有那扎眼。
他是信佛人,总觉得这是佛祖对于葛家恩赐,略经思量,便决定叫乔毓与其余几个女郎往大慈恩寺走遭,叫她们替自己还愿。
乔毓听闻这消息,倒有些意动,来可以出去走走,二来,或许可以借机打探下王氏母女消息。
新武侯夫人病歪歪倒几日,竟染上头疼毛病,说话声音略微大些,便觉疼痛难耐。
饶是如此,她也唤二娘去,强撑着身体,嘱咐道:“老太爷与净衍大德有些交情,你此去或可寻他说说话,备不住,他会透露几分天机给你……”
谁,谁说要去看啊?!
二人僵硬着脸站在不远处,动作皆有些迟疑。
新武侯世子还好,二娘却是后悔,自己为何要下来趟这趟浑水。
乔毓恍若未觉,热情道:“快点啊,晚就没位置,你们不会是怕吧?喂,大婶你别挤……”
新武侯世子毕竟是郎君,不好叫人说胆怯,只得迈步向前,二娘想要退缩,瞥见乔毓似笑非笑神情,终于还是咬牙,跟在新武侯世子身后。
新武侯世子顺着瞧,眉头微皱,温煦道:“那不是什好地方,还是别去。等还愿完,带你往别处去玩儿……”
乔毓听他如此讲,更觉好奇:“那是什地方?”
新武侯世子顿顿,还是道:“菜市口。”
“哇,”乔毓欣然道:“那更要去看看!”说完,也不理会新武侯世子脸色,搁下车帘,径自跳下马车。
这是杀头,又不是唱戏,你怎这样高兴?
净衍大德闻名京师,却极少会出现在人前,二娘有些意动,想起乔毓,又觉得膈应:“六娘也去,见她便觉得烦。”
新武侯夫人听这名字便头疼,勉强忍着道:“你不理她便是,机会难得,总要去走遭。”
二娘只得道:“好吧。”
……
第二日清晨,葛家几个女郎梳妆之后,便乘坐马车,由新武侯世子骑马在前,领着往大慈恩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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