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冷笑道:“小老弟,你是不是晚上睡得太少,白天也开始做梦?”
许樟:“……”
乔毓又道:“们救你命,总值个千八百两吧?”
许樟虽有钱,却也凑不出千八百两,更别说那钱都在侍卫身上,他如何忍心去死者身上翻寻?
勉强抑制住痛苦上涌,他合上眼,道:“没有钱,你们去找爹要吧。”
李氏不过妇道人家,如何能同山匪有所勾结,令人追杀自己?
这大事情,父亲会不知道吗?
好个爹不疼,娘不爱。
许樟心中凄凉,身体脱力,瘫坐在地,道:“无处可去。”
“喂,”乔毓道:“你没有亲眷吗?”
苏怀信远远瞧见,出声赞叹:“好箭法!”
乔毓心中得意,却谦逊道:“可惜山匪弓箭太差,否则,哼!”
突如其来惊变,叫其余劫匪吃惊,匆忙举刀抵抗,可他们如何会是乔、苏二人敌手,不过片刻功夫,便砍瓜切菜般料理干净。
许樟提刀僵立原地,时竟有些晃神,半晌,才抬头去看马上二人,涩声道:“多些二位恩公相救……”
“谢?你说太早,”乔毓没再装扮成翩翩公子,而是伪装成桀骜青年,同身边刀疤脸苏怀信相得益彰,剑刃拍拍许樟脸颊,不怀好意道:“小老弟,听说过黑吃黑吗?”
许樟苦笑起来。
父亲若真是看重他这个长子,岂会抛弃发妻,另娶他人,叫他们母子在老家呆那多年?
劫匪围上前来,他心渐渐沉下去,身侧侍卫已受重伤,显然是活不成。
许樟心中痛楚,愧疚道:“你们都是好汉子,天不见怜,竟为丢性命……”
“小公爷不要这样讲,”那侍卫支撑不住,唇边不停地有血流出:“夫人于们有大恩,原该以死报之。”
乔毓想起早先那妇人说马老大受人委托,专程去等人事:“你爹是谁?”
许樟笑下,道:“爹是宁国公许亮。”
乔毓同苏怀信对视眼,见他微微点头,知道确有这个人,却道:“不认识什国
许樟喃喃道:“娘已经过世。”
乔毓道:“那你爹呢?”
许樟恶狠狠道:“也死!”
乔毓看他咬牙切齿模样,隐约猜到他与父亲有所隔阂,同苏怀信对视眼,道:“要不,你先跟们走……”
许樟勉强扯下嘴角,强颜欢笑道:“吃香喝辣?”
许樟:“……”
苏怀信:“……”
许樟唯有苦笑:“在下无所有,只这条命罢,二位若是喜欢,尽管拿去便是。”
乔毓见他面色灰败,似乎已经万念俱灰,心下怜悯,便不再同他玩笑:“你是什人?现下匪徒已死,早些离去吧。”
离去?去哪儿?
他沾染着血污脸上勉强露出个笑来,身体歪,没气息。
许樟颤抖着手,替他将双眼合上,以刀撑地,支撑住身体,道:“是谁叫你们来?”
马老大哈哈大笑,面孔狰狞:“小公爷,你也真可怜,爹不疼娘不爱,还盼着你死。”说完,举刀横劈。
许樟方才持刀激战,气力已然耗费掉,如何还能再战,苦笑声,眼眸闭合,静待殒命,不想意料之中疼痛,却未曾来临。
支冷箭破空而来,直中马老大心口,这匪首当即殒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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