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樟下楼去要几个热菜,又温壶酒,听那两人都收拾完,才叫上苏怀信往乔毓那儿去,想着三人最后小聚番。
天下无不散宴席,他们终究是要分开,宁国公再不好,也是他父亲,朝廷以孝治天下,身为人子,怎也不能同父亲完全割离开。
苏怀信知晓他此刻想法,却不好在别人家事上有所评论,二人便如此沉默着,敲开乔毓房门。
门打
许樟脸瞬间耷拉下去。
苏怀信忍俊不禁道:“十六卫之中,宁国公居第十。”
乔毓先后数几家排行,脑袋便有点儿乱,索性不再纠结此事:“暂且知道这几家便行,剩下那些,等遇上再说。”
苏怀信笑道:“大锤哥豁达。”
……
另外两人喷笑出来,便不再提此事,上马离去。
“安国公府?”
回去时候,乔毓问起此事,苏怀信道:“安国公府吴氏族,在大唐十六卫中排行十,安国公世子妻室,便是太上皇与章太后独女庐陵长公主。”
“哦,”乔毓想起先前他说,山匪之事兴许是有人刻意打皇帝脸,又说皇帝与太上皇不和,隐约明白几分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大唐十六卫之中,乔毓也算是知道几家:第是卫国公府乔家,第二是宗室常山王,第三是郑国公魏家,第十是安国公吴家,第十三是新武侯府。
对劲儿啊。”
那两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临走时候,他们想放把火将这个恶心所在烧掉,只是考虑到这山寨处于山林之中,恐怕会引发火灾,只得作罢。
路过院墙时,乔毓灵光闪,向那二人道:“来都来,咱们留个名字吧。”
苏怀信疑惑道:“留什名字?”
山林之中穿行滚打,自然也别指望身上衣袍有多干净,泥土也就罢,再混杂上血腥气,几人自己闻着,都觉得有些难捱。
好在乔毓早有准备,提前带披风,往身上围,便遮严严实实。
昨日下场雨,今天不免有些凉,如此装扮,也不会叫人觉得奇怪。
清晨时分出门,再回到客栈,却已经到傍晚,乔毓向店家要热水,各自回去擦洗,见身上衣袍没法儿再穿,又哼哧哼哧洗,拧干之后,晾到窗台上。
在沐浴洗漱这类事情上,男人耗费时间多半比女人少。
她掰着指头数数,忽然道:“铁柱,那晚咱们第次见,你说起自己名姓时,似乎笃定识得你?”
苏怀信想起二人初见那晚所说话,又是好笑,又是无奈:“如何知晓,你什都不记得?”
乔毓听得莞尔,又道:“你们家在十六卫之中吗?排第几?”
这话苏怀信自己说,便有自吹自擂之嫌,许樟含笑接下去,道:“铁柱哥父亲邢国公乃当世名将,不逊于汉朝李广人物,十六卫中排第八。”
乔毓心下微动,再看许樟,顺嘴问句:“你爹呢?”
他说话时候,乔毓已经提着刀过去,大喇喇在院墙上刻几个字:杀人者,葛大锤。
还不忘回头招呼他:“铁柱,三弟,你也来留个名儿。”
苏怀信脸皮不如她厚,“张铁柱”三个字在脑海里过遍,就给踢出去。
他摇摇头,推辞道:“三弟去写吧。”
许樟想想,道:“其实不识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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