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樟闷头饮杯酒,道:“总要回去。”
“你若要回宁国公府,免不得要向人解释当日如何脱身,这几日又身在何处。”
直没说话苏怀信将筷子搁下,正色道:“这样吧,明日同你道过去,便说是被所救,咱们见如故,结为异姓兄弟。有邢国公府情面在,你那继母总也顾忌几分……”
许樟是头次来长安,人不生地不熟,还有个主动出手想杀他继母,疑似默许生父,想想便觉举步维艰。
苏怀信好意他自然明,也不会要强推辞,心中暖热,举杯谢道:“二哥,千言万语,都在酒里边儿。”
苏怀信眉头微皱:“——乔家?”
“不知道。”乔毓轻叹口气:“曾经以为自己是乔家女儿,但是几方探查,都没有结果。”
许樟手里捏着把花生米儿,往嘴里送个,咽下去之后,方才道:“大锤哥,你说你醒来之后,便什都不记得,那,是谁告诉你,你同明德皇后生相像?”
他身手在三人中垫底,但思绪却非常敏锐。
“人心不古啊,”乔毓又叹口气:“生场病,什都不记得,已经很可怜,还有人冒充家人,想吃肉,喝血……唉!”
开之后,出现却是个艳光四射年轻女郎,杏眼桃腮,轮廓分明,眼睛里带着宝石般明亮光芒,眉宇间英气袭人,美艳不可方物。
苏怀信早知乔毓是女郎,却不知她竟生这般美貌。
再则,他是见过明德皇后,也知晓这副面孔与前者是何等相像,两重惊讶交叠,不禁怔在当场。
早先在山寨之中,许樟见苏怀信叫乔毓去探看女眷,便隐约有所猜测,只是,他同样没想到那曾易容之下竟是这样幅面孔,也是恍然失神。
乔毓将门打开之后,便转身进去,没瞧见二人怔楞情状,只道:“想喝水自己倒。”
苏怀信与他共饮,又向乔毓道:“你也样,在没找到家人之前,这张脸最好别叫人瞧见——不妨同道归府,既是掩人耳目,也可慢慢打探家人消息。”
乔毓想想,道:“也好,只是不知你家是否方便。”
苏怀信道:“父亲月前离京,不在长安,府中便由母亲主事,安排个人进去,有什不方便。”
乔
苏怀信淡然喝口酒:“猜他们现在定很惨。”
许樟道:“……也这觉得。”
“那不重要,”乔毓将那茬儿掀过去,闷闷道:“重要是,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家人。”
许樟听得叹气,先后为另外两人续杯,又道:“家家有本难念经,你若是,只怕会觉得现下正自在,想不起也没什。”
宁国公府那点儿事,乔毓也听许樟提过几句,知道他现下处境,闻言会意:“要走吗?”
二人回过神来,进屋,苏怀信反手将门掩上,许樟却笑嘻嘻道:“大锤哥,你可真好看。”
“有吗?”乔毓摸摸脸,笑道:“这只是许多优点中微不足道个罢。”
三人起笑起来。
苏怀信见她这幅面孔,再想起她从前向自己打探过那些事,还有什不明白,顿顿,试探着道:“你这副面孔,似乎……”
“跟明德皇后年轻时模样。”乔毓顺着接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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