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“嗯”声,又道:“在大慈恩寺被人救起,便想着去那儿看看,寻个线索,不想无所获;被救起时,身上还带着块玉佩,底下络子有些少见,便去绣坊问,有个老妈妈说,多年前,那样式曾经在荆州流行过,便想去打听京中有没有人家同荆州有所牵扯,实在没有结果,便去荆州看看……
除她,谁能把放把迷药,弄倒屋人说这溜。
昌武郡公轻咳声,道:“你哪儿来迷药?”
“自己调,”乔毓得意抬起下巴,道:“不喜欢写字,但是喜欢调香,他们也都支持,还主动帮搜罗药材香料,调点迷药,那还不简单?”
常山王妃哼声,笑道:“是你做派。”
“你个小混账,”乔老夫人听到这儿,总算安心些,点点她额头,道:“后来呢?”
乔毓本正经开始扯淡,嘴上讲得凶险万分,乔老夫人听得心惊胆战,搂着女儿舍不得放,连声道:“好孩子,叫你受苦……”
卫国公眉头跳,默默同昌武郡公对视眼,又下意识去看皇帝,果然在他们脸上看到强行按捺住笑意。
常山王妃是府上长女,当年老国公在外征战,乔老夫人随军顾看,底下几个孩子,尤其是乔毓和乔宣,都是她瞧着长大,对于乔毓本性,也最是解,只消看她现下这股劲头儿,便知没怎吃亏。
她轻咳声,催促道:“快别吊人胃口,仔细吓着阿娘。”
乔毓会意,言简意赅道:“他们心里憋着坏,都防着呢,那晚上没睡,可不就撞上?将那两个人擒住,问明缘由之后,便知道新武侯府待不得,也就想着偷偷逃走。”
“既然没问出来,便不打算在新武侯府停留,有仇报仇之后就走,”乔毓坦诚道:“叫人帮弄两份籍贯路引,再更改装扮,保证谁都认不出来,才去寻地方落脚。”
“那时候什都不记得,葛老太爷也不知道身世,还说可能是别家专门栽培出来,好顶替二姐姐。”
说到此处,乔毓难过起来,声音也低:“四处打听,却没听说乔家有女儿走失,生太像,贸然登门,又怕惹人误会,到家门口看好久,可是不敢过来……”
皇帝听得眉头微敛,常山王妃与卫国公等人也是心有戚戚。
乔老夫人更是心如刀绞,个劲儿在她背上抚摸:“没事儿,好孩子,你回家,什都别怕。”
乔老夫人面露急色,担忧道:“他们既打着坏主意,怎肯放你走?即便真不想栽培你,想来也不会放你离开,泄露风声!”
“正是如此,”乔毓附和道:“也是这想,所以更要做好万全之策。再则,那时已经有所察觉,知道自己跟二姐姐生像,只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,家在何方,便想着从葛家人嘴里打探出来……”
乔老夫人轻轻颔首,赞道:“好孩子,真是聪慧。”
乔毓不好意思笑笑,继续道:“没几天,葛家行家宴,趁机往暖炉里扔点儿迷药,将他们全都放倒,再去问葛老太爷身世,不料他竟问三不知,嗨呀,那个气啊!”
卫国公早先还有点儿怀疑,怕这是不是个跟自家小妹生相像姑娘,现下听她说话,却是百分百确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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