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见别人起身,只得随同站起,想起他从前说那几句话,心中便有些不自在,却听他徐徐道:“既然想知道是谁,怎不直接问?”
乔毓也不怵,落落大方道
“是自己,”乔毓郁卒道:“佛堂门口摆着喷水鱼洗,凑过去瞧,第个见到可不就是自己吗?”
皇帝略思量,便明白过来,微微莞尔,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乔毓将自己短暂而精彩冒险讲完,嗓子已经干不行,常山王妃倒杯水递过去,她喝下去之后,终于想起来问点儿别。
譬如说,带她回来人是谁?
乔毓方才只顾着同家人相认,又叙说自己这阵子经历,却无暇顾及,只是看见乔家人态度,隐隐约约也有所猜测,可终究不如直接问出来来痛快。
他目光有些奇怪,上下打量她,道:“你是老几?苏怀信比你大,你是老二?”
“这怎可能?”乔毓皱眉,不假思索道:“当然是老大!”
卫国公几人交换个颜色,神情皆有些忍俊不禁,皇帝也笑,道:“那个山寨,果然是你领着人去挑掉。”
乔毓有点儿心虚,哼哼唧唧道:“这是为民除害。”
众人又笑起来。
”
这些事说来简单,真正做起来,却是千难万难。
常山王妃听得难过,叹口气,道:“难为你。”
乔毓笑笑,继续道:“那天,刚在大慈恩寺周围转完,晚上便宿在城外客栈,不想,竟在那儿遇见铁柱……”
“……”卫国公眉头又是跳,艰难道:“铁柱?”
她是个爽利性子,当着人家面儿使眼色,未免有些失礼,眼珠转,便问常山王妃:“姐姐,送回来是谁?还没有向他道谢呢。”
常山王妃被她问怔,却不知该如何回答:
自打进屋之后,皇帝便极少开口,谁知道他是什心思?
她有些踌躇,下意识侧目去望,正迟疑间,皇帝却站起身,主动走到近前。
卫国公等人见状,也忙站起身,唯有乔老夫人年高,人还坐在软塌上。
乔毓更不自在,狐疑左右看看,道:“你们笑什嘛。”
没人回答她,最后,皇帝轻轻说句: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”
“后来三弟回宁国公府,为掩人耳目,就暂且去邢国公府住下。”
乔毓不明所以,索性不看他们,气闷道:“昨日出门,遇上个和尚,说头头是道。帮他在金光门给灾民看日病,他便给封信,叫今日午时往大慈恩寺去,将信交给遇见第个人,那人会告诉切,再后来,你们便知道。”
其余人只当是她进门,便撞见皇帝,这才被带回来,故而不觉疑惑,唯有皇帝问句:“你头个遇见是谁?”
“不不不,他不叫铁柱,那是随口起名字,”乔毓这才反应过来:“他叫苏豫,字怀信,是邢国公府世子。”
卫国公心下微动,侧目去看皇帝,却见他神情敛和,不以为意,不知怎,就松口气。
“再后来呢?”他问。
乔毓说及此处,明显来兴致:“们挺谈得来,听说雁归山有山匪肆乱,便道去挑,恰巧救下三弟……”
“你先等等,”昌武郡公道:“哪里冒出个三弟?你们结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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