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国公嘿然不语,常山王妃则淡淡道:“那就叫当初做主人出来说话。”
新武侯时语滞,不再开口。
常山王妃冷哼声,问乔毓道:“
“忘同你介绍,这是家小妹,只是早年养在外边儿,方才没人知晓。”
卫国公大喇喇坐在主座上,指乔毓,道:“希明,你可识得她吗?”
新武侯见他为乔毓出头,再瞧见乔毓那张与明德皇后相似面孔,心下便明白大半。
葛家无力与乔家抗衡,尤其是在理亏前提下,卫国公、常山王妃、昌武郡公三人在此,显然是已经确定某些事情,再狡辩下去,反倒叫人难堪。
他深吸口气,道:“识得。”
葛禄:“……”
妈哒!
这是你们家吗?就这自在!
葛禄心中恼恨,却也知现下这情状,已经不是自己能做主,叫仆从跟过去,又叫人去知会新武侯夫妇,自己却往葛老太爷处回禀消息。
乔毓走得那个傍晚,给新武侯府干人等留下难以磨灭伤痛,新武侯夫人断腿,新武侯世子比她还惨,除去两条断掉腿之外,蛋也被踢碎。
正言辞道:“是正义使者!”
“……”葛禄听这声音有些熟悉,时之间却反应不及,近前去瞧眼,神情顿变。
他是葛老太爷心腹,仆从里边儿也是极为得脸,自然识得乔家几位主子,眼见那几人与乔毓道前来,心里边有种不好预感,赔个笑,恭谨道:“国公,王妃,郡公,几位可是稀客……”
卫国公瞧他眼,指乔毓,道:“认识她吗?”
乔毓立即抬起下巴。
“识得就好,”卫国公轻轻颔首,面色冷下去:“既然如此,咱们就得说道说道——你令人拐带家小妹到此,又说她是你们家女郎,这是几个意思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,你们家生出这样女儿吗?”
新武侯被损面色涨红,难堪至极,讷讷无言。
卫国公毫不心软,冷笑道:“这也就罢,眼见事情败露,你们竟还起杀心,意欲除之而后快,简直丧尽天良!”
新武侯听到这儿,便觉得委屈。
他有些窘迫,赔着笑道:“最初接令妹入府,虽非主谋,却也有错,但后来起杀心之事,确实不知……”
葛老太爷倒是没受什伤,只是心理上受不。
他年纪大,情绪本就不宜大起大落,这几日又是怨恨,又是悔痛,两种剧烈情绪交杂在起,竟染上心悸毛病。
新武侯府干人等,都恨乔毓恨得牙痒痒,暗地里都在盼望能捉她回来,等折磨个够,再要她性命。
现下听闻人真回来,他们反倒生出种恍惚感来,再听说她是跟乔家人块儿来,先前那股恍惚,便尽数化为惶恐。
新武侯与卫国公同朝为官,素日并无深交,却也能说上几句话,现下见,却尴尬起来。
葛禄心下暗恼,面上却赔笑道:“这位女郎是?瞧着眼生紧。”
他不肯认,卫国公并不觉得意外,也不同他纠缠:“去叫新武侯出来,再把你们府上能主事都叫过来。”
说完,又向乔毓道:“带们去前厅坐坐,站久有点累。”
乔毓应得痛快:“好嘞。”
昌武郡公拍拍葛禄肩膀,多添句:“记得叫人送茶过去,要淡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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