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,你们家脸皮这厚,是代代相传吗?!”
乔毓冷笑声音比申国公还大,向章六娘道:“话是你和你哥哥自己说,赌是你们自愿打,现下有结果,你告诉你们输不起?”
“想要笔勾销,那也可以,”她面色讥诮,向申国公道:“在这儿等着,国公领着你双儿女出来,大喊三声‘话跟狗叫没什区别’!”
申国公面色涨红,怒气,bao涨,嘴唇哆嗦会儿,竟没说出话来。
皇太子还是第次见到母亲气死人不偿命本事,心下好笑,同秦王对视眼,果然在他眼中看出同样情绪。
乔毓叉着腰站在章家门口,身后是侄子与外甥们,从内到外都源源不断散发着嚣张跋扈。
“真是反她!这可不是乔家,由得她放肆!”
申国公正吃茶呢,听闻乔家人来,还堵着门叫嚷,真是火冒三丈,“砰”声摔茶盏,满心怒气往府门前去。
申国公夫人见丈夫如此情状,下意识想劝几句,想想儿子还在床上养伤,便将那话咽下去,领着章六娘,同丈夫道走出去。
申国公是见过明德皇后,也听章兴文提及,说乔家忽然冒出来这个四娘同明德皇后生极为相像,但究竟有多相像,还是要亲眼见到之后,才能知晓。
这声音响亮至极,死人都能给惊醒,更不必说是活人。
申国公府周遭府邸受到惊动,门房们纷纷探头来瞧,见是乔家人在此,心下不禁有些惊诧:
章太后与明德皇后不睦,早就是人尽皆知秘密,这多年过去,乔家与章家终于撕起来?
怪,乔家最近是怎?
作风这样强硬,先是砸新武侯府门,现下竟又杀到申国公府来。
他摇头失笑,上前几步,目光淡淡道:“申国公,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这是天经地义道理。年轻人不懂事,你也不懂吗?”
申国公只知乔毓登门要钱,却不知皇太子也在,见状微惊,忙行礼道:“老臣不知太子殿下亲临,有失远
他面上是难以抑制怒气,望见乔毓时,却有转瞬怔楞,神情僵住,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。
乔毓从前没见过申国公,可不知怎,越看他越觉得不顺眼,好在她是卫国公与常山王妃幼妹,辈分与他相当,并不需要行礼,拧着眉头瞅他会儿,言简意赅道:“还钱!”
申国公被这声惊醒,眉头猛地跳:“你将三郎打成重伤,竟还有颜面来要钱?!”
他冷笑声,又道:“张口就是五万两,真亏你敢说!”
章六娘在父亲身后,也觉有三分底气,秀眉微蹙,道:“这数目原本就有些不合理,乔家姑姑,你再登门讨要,未免有得理不饶人之嫌。”
前几日刚被砸门新武侯府,第二日便被降旨废黜,那申国公府呢?
难道也会重蹈覆辙?
太上皇与章太后还在,圣上若真是如此行事,怕是即刻就要闹翻,对于整个长安而言,也是天崩地裂大事。
各家各户门房们心下有些打颤,不敢再想下去,忙不迭回府禀告自家主子,又留人在外,等着看章家门前动静。
申国公府门房们遇上这变故,真是腿都软,想拦着叫乔家人别喊,又不敢近前动手,只得苦着脸进门去,将此事告知申国公夫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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