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疼啊。
皇太子抬着头,仍旧在看着父亲。
“……好。”
皇帝听见自己这样回答他“阿琰,朕不是输给你,而是输给你母亲。”
从太原到洛阳,再从兖州到长安,他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,从没有吃过败仗。
“她也有自己人生,有自己梦想,她曾经亲眼看着这两者破灭,这难道不是最大残忍吗?”
“她叫乔毓,钟灵毓秀‘毓’。”
皇太子道“她首先是乔毓,其次才是别人妻子,别人母亲。她原本是能够翱翔四方,却生生被折断翅膀。邀天之幸,才能重来次,放她走。”
他目光哀悯,叩头道“……父皇。”
昭和公主与晋王面露愧色,低下头去,不说话。
拍拍小女儿肩,道“没什,他喝多。已经很晚,你们早些回去歇息。”
昭和公主见好就收“那们这就走啦,父皇也早些睡。”
秦王近前去搀扶皇太子,却被他抬手拦住,他声音平静,道“父皇,早先说话,您同意吗?”
隐忍大半日怒火与痛楚瞬间被他引发,皇帝忽然,bao怒起来“滚出去!”
其余几人都吃惊,昭和公主忙凑过去劝,皇帝指着皇太子,道“你们先去听听,他都说什混账话!”
可是这次,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输。
赢他那个人,名叫乔毓。
皇帝定定看着面前长子,欣慰之余,又有些难以言表痛恨。
他怎这会伤人心呢。
刀刀见血,枪枪/刺肉,丝毫不留情面,就像是年轻时候自己。
他忽然想起自己攻打洛阳时情态战场上七进七出,战马身中数箭,杀刀口卷刃,衣袖灌血,心口中箭,怕影响军心,只能暂且折断,勉力向前。
这样寂静深夜里,他忽然找到当年浴血疆场时感觉,心口就像是破个洞,呼啸着往里灌着冷风。
皇太子心思,秦王是知晓,便只垂着眼,没有做声,晋王与昭和公主听长兄说,又是惊诧,又是不满。
“皇兄,这怎行?”
晋王诧异道“母后当然是要嫁给父皇,如若不然,父皇就没有妻子,们也就没有母亲!”
“皇兄,母后只是暂时不记得们,她还会想起来,”昭和公主埋怨道“若是照你所说,待她记起来,也会生你气。”
“没有人有义务,要次又次为别人奉献自己生,”皇太子道“作为乔家女儿,母亲为家族,已经出嫁过次,作为们母亲,她已经尽过母亲职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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