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子研磨,皇帝执笔,锋锐眉梢挑,道:“你说朕曾经开创盛世,那时候,朕是怎做?”
乔毓被他问脑袋有点懵,略微思忖,语气中流露出几分钦佩来:“你做很多……”
“那便叫朕来问,你慢慢答。”皇帝并不因此自矜,提笔蘸墨,道:“行政上有变革吗?国策有哪些?”
“圣上登基之后,便以三省六部分权,又选贤举能,广开言路。战乱之后人口凋零,民少吏多,朝廷便组织裁撤冗官,轻徭薄赋,鼓励农桑。”
这些都有些笼统,乔毓顿顿,又道:“此外,又对府兵制、均
“父皇登基三年,厉兵秣马,与民生息,已有与之战之力,此外,小姨母所说吐蕃王朝,也须得留意,既然已经知道此处来日会是劲敌,也当早做防范。”
卫国公眉头微动:“太子殿下是说……”
“囊日论赞既死,新旧两派激烈对抗,短时间内,幼主只怕很难将这个烂摊子收拾起来,”皇太子道:“对于大唐而言,个四分五裂吐蕃,远比统起来王朝有利。”
卫国公看向皇帝,见他微微颔首,显露赞同之意,便道:“如此,可叫剑南道暗中配合,或可将其分为二,彼此内耗……”
皇太子道:“空谈无益,来日出军突厥,扬帆海外,都要有真金白银堆砌,只是现下民生凋敝,不可再加赋税……唔,或许可以鼓励商贸,征收商税。自汉朝时候起,便有丝绸之路,本朝早已重开,又有人自海外而来,未尝不是另条思路……”
这天下如此辽阔,任何个心怀壮志君主,都很难视若无睹,皇帝也不例外。
面前地图颇为详尽,但也只是局限于大唐及其周边国都,在更远地方,都只是草草勾勒出轮廓,不甚仔细。
皇帝盯着看半晌,忽然指地图西侧空白地方,那处被乔毓抹几点朱砂:“这是什意思”
乔毓看眼,道:“这里有矿。”
皇帝又指向北方空白处墨点:“这个呢?”
他说条理分明,皇帝听得满意,略顿顿,又叹道:“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,没有百姓与钱粮,切都是空谈。天下动荡已久,人口凋零,贞观初年,不及三百万户,现下虽略有好转,但仍要谨慎处之。”
有时候,人所需要只是个准确方向,只要不走弯路,缓步前行,最终总能抵达终点。
有乔毓在,短时间之内,他们不会走到歪路上。
但有些事情,并不是知道方向便能成功,脱离脚下基础,再美好未来,也只是眼前画饼罢,看得到,吃不到。
内殿中只有皇帝、皇太子、卫国公与乔毓四人,并无宫人内侍在侧,如此站在那地图面前端详良久,又往书案前去落座详谈。
乔毓道:“不同矿。”
皇帝目光热切起来,紧盯着思忖片刻,方才轻出口气:“慢慢来。”
他转向皇太子:“你怎想?”
“小姨母所说倭国,时半刻打不过去,”皇太子徐徐道:“正如此前所说,若要攻打倭国,必然要有水师帆船,通晓风向水势,此非日之功,再则,又有高句丽、东突厥虎视眈眈……”
他手指在那几个国家所在之处点,又重新敛入袖中:“对于们而言,时常寇边东突厥,才是迫在眉睫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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