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家新冒出来个乔四娘,这事儿早就在长安传开,这几人虽在国子监,却也有所听闻,也曾聚在起,猜度这位小姑母/小姨母是何等品性,是否好相处。
卫国公世子乔荀不在,乔安便是小辈儿里顶梁柱,他跟小姑母相处不久,却真正为她所折服,怕弟弟们不知乔大锤盛名,还专门科普几句。
这短短几句话便将几个小年轻心思给激出来,跟长辈们寒暄过之后,便跃跃欲试道:“小姑母,咱们去演武场走圈儿?”
“好啊!”乔毓屁股下边儿就跟安弹簧似,听这话,马上就弹起来:“们这就……”
上次出现这种场景后,发生什?
乔毓正待说句什,就听外边儿侍婢前来传话:“老夫人,王妃,延川郡王与四郎五郎道回来。”
“怪,”乔老夫人诧异道:“还不到月底呢,怎就回来?”
“老夫人忘,再过几日便是端午,”林妈妈自外边儿入内,含笑道:“想是国子监体贴,叫回府小住几日。”
“瞧这记性,”乔老夫人“哎唷”声,连连道:“老,真是老……”
她们说那三个人,乔毓个都没见过,听得满头雾水。
说到最后,常珪神情之中不免透露出几分伤怀。
皇帝默然不语,赵融也不好说什,如此过几瞬,常珪方才敛起失落,轻轻道:“不过,四娘所说这些,倒是很有道理,江南气候适宜,若真能广植水稻,不说是年三熟,即便两年三熟,也会极大减轻北方粮食负担。”
“朕和何尝不想叫人开发南方,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,”皇帝叹道:“连年战乱,北方人口直没有弥补上,如何还能南迁,再则,华夏安土重迁,哪有人愿意背井离乡,到别出去呢。”
“水滴石穿,绳锯木断,”赵融笑道:“圣上年富力强,咱们也不算老,慢慢来。”
常珪同样笑,赞同道:“是这个道理。”
常山王妃有些头疼,按住她肩膀,将人被摁回去:“不,你不想。你哪儿都不想去,只想在这儿呆着。”
“……”乔毓被命运扼
林妈妈笑着为她解释:“四郎是二爷次子,五郎是国公第三子,早先在国子监念书,四娘没见过。延川郡王是王妃小儿子,年岁与四郎相当,都是十四——至于另外两位郡王,都随同父亲领军在外呢,等再过些时日,才能回来。”
乔毓“哦”声,又道:“人呢,怎还没瞧见?”
“马上就来,”林妈妈笑容满面:“方才正遇上二郎、三郎,兄弟几个正说话呢。”
较之乔安、乔南,四郎与五郎便要稚气些,面容却带着乔家人惯有英朗,已经有挺峻轮廓。
而延川郡王,却同母亲不甚相像,虽然才十四岁,但身量却是三人中最高,大抵是像他父亲。
……
乔毓对于宫中之事无所知,接过圣旨看会儿,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
乔老夫人见她这神情,好笑道:“这是好事,你有秦国夫人诰封,便免向人行礼麻烦,又食邑千户,更是彰显荣宠,要知道,庐陵长公主也才六百户呢。”
乔毓吩咐人将圣旨收起来,美滋滋道;“圣上真是太客气。”
“得便宜还卖乖。”常山王妃笑着揶揄她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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