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边儿侍婢又送药来,却是乔毓方才叫煎,她照例尝口,方才喂姚
乔毓将两手搓热,这才动作轻柔在姚氏腹部轻推,见她气息渐渐平稳,不禁松口气,却听外边儿有人匆忙赶来,口中道:“药来!”
乔毓接药碗,自己先尝点儿,察觉无恙,又喂姚氏喝下。
药效来很快,姚氏只觉股热流顺着喉咙直达胃部,再过会儿,腹部便猛地疼起来,便溺之意愈甚。
乔毓问句,她忍羞答,乔毓便到床榻边儿上去为她顺腹,约莫过刻钟,宫口渐渐打开。
陈国公夫人与江邑侯夫人都曾生产过,见状便安半心,近前去安抚着儿媳妇/女儿,乔毓却又令人去煎药。
“快忙你。”常山王妃微笑着应声,催促她句,心下却是暗自摇头。
这种事情她是不太想叫小妹掺和,毕竟若是成功也就罢,若是失败,结果可太坏。
说句不中听话,倘若姚氏难产,母子俱亡,到时候陈国公府与江邑侯府会怎想?
当真不会迁怒于小妹吗?
只是到这时候,说什也晚。
,乔毓摸过脉之后,心头便是跳:
姚氏身体不是太好,又是突发性生产,体力耗费太过,恐怕很难把孩子生下来。
“先去煎催产药,动作快些。”她当机立断,口述药方后,又道:“热水呢?要净手。”
妇人生产所需要东西,陈国公夫人早就着人准备,不多时,便有人送热水来,乔毓卷起衣袖,仔仔细细将手擦洗干净,又问江邑侯夫人:“能摸下吗?”
“啊?!”江邑侯夫人吃惊。
宫口既开,没过多久,孩子头便出来,接下来事情便是顺理成章,不多时,孩子便生出来。
“是个小郎君!”江邑侯夫人欣喜道。
姚氏大口大口喘着气,苍白脸颊上露出个憔悴笑容来。
新生小娃娃蹬着腿哭闹不休,内室众人脸上却皆是笑意,江邑侯夫人帮着剪断脐带,将孩子包裹起来之后,给女儿瞧眼:“你先看眼,马上还要帮他擦洗呢。”
姚氏语气低柔,爱怜看看还沾着血污孩子,虚弱道:“去。”
乔毓将手擦干,便探入姚氏裙底,略微搭手,便取出来,将从皇太子那儿顺来银针展开,取根,动作舒缓刺到姚氏腹部穴位上。
她生很美,面容苍白,仍旧难掩眉宇间清丽,神情中带着难掩痛苦,嘴唇都被咬破。
乔毓自嬷嬷手中接过帕子,替她将额头冷汗擦干,温声安慰道:“别怕。”
姚氏勉强挤出个笑来,却连话都说不出。
即便她能说话,乔毓也不想叫她开口,孩子还没生呢,最好不要耗费体力。
乔毓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什来,她眉头微蹙,旋即又松开,道:“曾经帮人接生过,从前养几匹马,也是帮着接生。”
若说是帮着马接生,那还情有可原,可卫国公府女郎,怎可能去帮妇人接生,做稳婆活计?
江邑侯夫人拿不定主意,冷不防外边儿有人道:“是真。”
侍婢们掀开垂帘,常山王妃入内,轻轻道:“叫她试试。”
乔毓见姐姐,不觉露出几分笑意,咧开嘴笑,乖巧叫声:“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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