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开济不喜长子,更不喜乔氏女,早早便着人知会,道是第二日不必前去见他,叫新婚夫妻好生歇息,章夫人却是磨刀霍霍,只等着给新妇个下马威。
“长兄唯有子,竟丧命于乔家之手,叫如何能咽下这口气?”
第二日天还未亮,章夫人便起身,叫侍婢帮着自己梳妆,又连连冷笑道:“做李家媳妇,便不要再摆出乔家女娇气样,可不吃这套!百善孝为先,大郎常年不在府中,也就罢,既然娶媳妇,便该好生替夫君尽孝!”
陈妈妈是跟随她嫁入李家旧人,闻言便笑道:“正是这个理儿,夫人是正经婆母,叫儿媳妇每日侍奉在前,不是苛待,是真心疼她呢。”
最开始时候,她攀着男人脖颈,蹙眉忍会儿,还是抱怨句:“有点疼,那些花娘叫得那大声,都是骗人。”
李泓忽然笑,低下头去,在她面颊上重重亲口。
乔妍颇觉莫名,只是这种情状下去问,又觉得怪怪,便没有开口,再过会儿,却觉有些得趣儿。
她不是扭捏性子,既然觉得享受,便不会藏着掖着,两腿主动攀住男人腰,咬着他耳朵说句:“原来还蛮舒服。”
就这句话,翻来覆去数数,也不过七个字,不知是哪里戳到那男人心肺,他手指轻柔摩挲她面颊几下,忽然就加重动作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不知为什,乔妍忍不住笑,笑完之后,又道:“最后,需要你确定:可以自由选择对章夫人与妯娌、小姑们态度吗?”
李泓也笑:“除去同样姓李,与李家便没有别羁绊。”
“那就没有别事情。”
乔妍脱掉华丽却略显厚重外裙,到床边梳妆台前去,卸发髻上钗环与耳铛,回头看他,面容上有种不逊于宝石光彩与明艳:“们睡觉吧。”
乔妍给惊下,到这会儿再说“你慢点儿”“受不”什,未免矫情,左右也觉得舒服,便搂住男人脖颈,尽情享受这刻畅然。
后来事情,乔妍便不怎清楚,只记得完事之后她软像团水,被李泓抱着去擦洗时,自己才朦朦胧胧睁开眼。
她痛定思痛说:“向花娘道歉,她们是群实事求是人。”
……
乔妍并非惫懒之人,李泓也是如此,然而夫妻新婚,合卺夜后,第二日起晚些也不奇怪。
男人跟女人这点事情,乔妍并不陌生,时逢乱世,她又不是养在家中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娇女,听过不知其数,亲眼见过也不少,现下到自己身上,脸不红心不跳,连气息都平稳如常。
李泓见她如此坦荡,反倒怔下,旋即微微笑,近前去将她拦腰抱起,相拥着进帷幔之内。
乔妍虽不惧怕,却也是头遭经这种事,男人略微粗粝掌心触碰到她肌肤,那感觉有些奇妙,却是言辞难以形容。
李泓扶住她腰身,低头去亲吻她唇,乔妍不太喜欢这个动作,下意识侧过脸去,他略微顿,倒不纠缠,低头去亲吻她脖颈,动作亲昵,隐约有些温柔。
夜色渐渐深,帷幔之中温度却渐渐升上去,李泓不喜言语,到此刻,更是始终缄默,倒是乔妍,时不时嘟囔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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