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夫人等大半天,好容易将人等来,却是个刺头儿,如何不恼,冷笑几声道:“叫她进来。”
侍婢应声,匆忙出去传话:“夫人请少夫人入内请安。”
乔妍慢悠悠走进去,敷衍行个半礼,又抱怨道:“夫人,你身边养都是些什人啊,点儿规矩都没有,刚进门,头次来请安,她就叽叽歪歪满口胡言,居然还想诬陷……”
“……”章夫人心里MMP,只觉口气梗在喉咙里,上不去下不来,难受极。
她深吸口气,方才冷笑道:“乔氏,你看看现在什时辰?你也知道自己刚进门,是头次来请安,为何直到日上三竿才到此处?”
她在地上瘫良久,方才缓过劲儿来,又是羞愤,又是怨恨道:“少夫人,好意相劝,你怎可如此?罢罢,这就去求夫人主持公道!”
乔妍无辜道:“做错什?”
“……”张妈妈怒道:“你恶意诅咒夫人,不听规劝也就罢,还敢对动手!”
“几时诅咒过夫人?”乔妍神情更无辜,摊手道:“张妈妈,说什?”
张妈妈何曾见过这等无耻之徒,咬牙切齿道:“你说,夫人会不会无声无息……”
你说,夫人会不会无声无息死里边儿?
张妈妈听完这话,真有种脑袋要炸感觉:
听听,这是人说话吗?
她是章家家奴,从小在章夫人身边长大,章家嫁女进李家时候,又被章老夫人选中,陪着自家女郎进李家,将章夫人看得比什都重要,现下听乔妍冒出这句话来,真是怒火中烧,气几乎站不住脚。
“少夫人,夫人乃是尊长,你怎敢如此诅咒?!”
乔妍理直气壮道:“刚吃完饭就来,这还不够表达敬意吗?”
章夫人连冷笑都要挂不住,盯着她看会儿,寒声道:“叫新妇敬茶!”
后厨那壶开水凉又烧,烧又凉,这会儿终于等到它主人。
张妈妈用黑漆托盘盛放茶盏,拿湿布垫着,倒滚烫开水进去,怀着报箭
后边儿话她实在说不出来,恶狠狠磨会儿牙,忽然从愤恨中惊醒:
这话虽是乔家女说,但架不住声音小,除去自己之外,便没人知道,时之间还真没法儿定罪。
再则,自己若真在章夫人面前将这话说,过遍嘴,免不得也要吃通排头,这可大大不妙。
张妈妈想到此处,如何不知乔氏女开始便没安好心,胸膛里怒火更盛,脸上倒是镇定几分。
跟着她出来还有几个女婢,见事不好,便悄悄往内室去,回禀章夫人,乔妍瞥见,却也不甚在意。
张妈妈胸脯剧烈欺负,疾言厉色道:“必然要回禀夫人,重重对你加以惩处!”
乔妍被这尖锐声音吵得耳朵疼,眉头微蹙,抬手巴掌将她扇倒在地,没好气道:“你这大声干什?吓到!”
张妈妈栽倒在地上,霎时间面色涨红,半儿是因为疼痛,另半却是因为羞耻。
她在章夫人身边儿,不说是最得脸,但也差不多,莫说是其余仆婢,便是唐国公姬妾们见她,都得笑着打声招呼,何曾有过这等屈辱时候?
乔妍那双手是拉弓降马,巴掌拍过去,张妈妈耳朵都在嗡嗡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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