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家是太上皇心腹,与乔家自然是生死大仇,明德皇后在时,正眼都不瞧她,还几次三番羞辱,现下她见明德皇后妹妹,怎会有好脸色?
更不必说这乔四娘先是打南安侯府
传话宫人瞧见乔毓,眉宇间有难掩诧异之色,显然也对她容貌与明德皇后相像事颇觉吃惊,略顿顿,方才道:“皇太后与唐贵太妃、荆王妃在前观景,请秦国夫人前去叙。”
皇太后与唐贵太妃、荆王妃请她前去叙?
这不是鸡给黄鼠狼拜年吗?
只是身份摆在这儿,过而不见倒不合适。
乔毓顺着那几个宫人来方向去看,却只见亭台高耸,翠竹连绵,轻纱之后人影儿隐约,看不真切。
立夏心中忖度几瞬,还是选择否定,笑意温和,道:“那倒没有。”
她不露痕迹反问:“四娘怎会这问?”
“觉得这儿有点熟悉。”
立夏是二姐姐身边人,出自乔家,自然是靠得住,乔毓并不隐瞒,微微蹙着眉,道:“好像从前来过似——见到玄武门时,也有这种感觉。”
立夏悄悄同白露交换个颜色,心中都觉不安,正待说句什遮掩过去,却见乔毓目光复杂,有些踌躇道:“其实,回家之前,曾经遇见个帮带路好心人,他说他是朱虚侯。也不知怎,见他,心里怪怪,总觉得很难过……”
正是初夏时节,太液池边风景如画。
乔毓手提披帛,漫步在林荫之下,颇觉闲适自在。
白露与立夏陪伴明德皇后多年,感情深厚,知晓她现下什都不记得,每每路过什景致,便笑着为她解说,很是体贴细致。
不知怎,乔毓总觉得这地方有点熟悉,停下脚步看会儿,脑海里却是空荡荡。
这感觉有点微妙,忽然之间,她就想起当初自己还没有回乔家时,远远望见玄武门时感触。
她也不怵,自白露手中接过团扇,施施然道:“前边儿带路。”
……
章太后端坐高台,垂眼瞧着那女郎越走越近,她面容自然也看得越来越清楚,不知不觉间,眉头便蹙紧。
来人这副面孔,真是跟她记忆里乔妍模样,都是这叫人厌恶!
章太后面露憎恶,唐贵太妃何尝不是目光森然,连荆王妃神情,也不是很好看。
立夏与白露微微变色,乔毓心绪沉郁,竟未察觉,只继续道:“归家之后,原本想再去见见他,只是师出无名,再则,又值国丧,原以为端午那日他会去,哪知竟没见到。”
立夏嘴唇动几动,想要说句什,临到嘴边儿,却又咽下去。
乔毓抬头看她,疑惑道:“那位朱虚侯,是个什样人呢?”
立夏时无言,白露也不知应当如何开口,正想着该如何应答时,却见不远处有几个宫人前来传话,见乔毓之后,屈膝见礼道:“来者可是秦国夫人?”
乔毓上下打量她眼,道:“是。”
“之前,有进过宫吗?”乔毓轻声问立夏。
好端端,她怎会这问?
立夏心头猛地跳。
出入宫禁这种事情,都是有档可查,想要糊弄,怕也糊弄不住。
再则,皇太子虽然有能力增加那份儿档案,但又该怎解释,早先没人知道乔家还有位年轻女郎事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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