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道:“听说章太后伤有些严重,半月之内怕是起不身,想来今日不会再出门。”
立夏则道:“唐贵太妃最是爱惜容颜,她磕伤额头,没好之前,也不会出来转悠。”
“那就没事,其余人都是战五渣,不必理会。”
最终,白露拍板道:“走吧四娘,们领着您四处转转。”
“……”乔毓:“哼!”
她心下凛,神情振奋道:“会!”
“好,这没你事儿,”皇帝盯着她看会儿,轻轻道:“去找太子他们说说话吧。”
乔毓心里既有目标,自是跃跃欲试,闻言也不迟疑,向他礼,大步离去。
内殿中三人目送她身影远去,最终消失在视线之中,不约而同叹口气,彼此对视几眼,复又笑。
……
。
正如皇帝所说,自古以来,并不是没有过女官,但那都是在宫廷之内,不为外人所见。
北齐陆令萱也曾以女子之身为侍中,位同宰辅,只是此人,bao戾弄权,后世人对她颇为厌弃,北齐又只有短短二十七年,她还没有来得及真正在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笔。
现在摆在她面前,是个从前没有出现过,以后或许也不会出现机会。
如果她做得好,展现出不比男人逊色才干,日后或许还会有第二个、第三个这样女人出现,再往后,女人或许也能像男人样,堂堂正正站在朝堂上,指点江山,宰执天下。
出显德殿,再往西边儿走,便是太极宫。
那是天子居处,也是整座皇城中地势最高之处,抬眼去望,便见宫阙巍峨,庄严肃穆,令人不得不感慨自身渺小。
乔毓进宫几次,到这儿来却还是头回,只是此处是太上皇与章太后老窝,饶是再觉好奇,她也不会真跑进去看看。
白露看出她心思来,安慰道:“没事儿,等太上皇搬出去,四娘尽可以看个够。”
“也是。”乔毓这想,便觉得释然,目光四转,便瞥见远
乔毓出显德殿,便待往东宫去寻皇太子和秦王商量此事,只是转念想,这时候他们怕是正同臣属议政,自己贸然过去,反倒不美。
至于昭和公主与晋王,这两个小崽子昨晚醉不轻,这会儿怕还没醒,真过去,也是对着床榻干瞪眼。
“算,”明亮日光照耀在乔毓脸上,有种说不出生动与明媚,她想想,向白露道:“领着在宫里转转吧。”
白露与立夏是从小就跟着她,每当听说她要出门走动,心里便情不自禁开始打颤:是不是又要出事?
这习惯延续很多年,已经成为条件反射,故而乔毓只是这说,那两人便不约而同对视眼。
乔毓心动。
她呼吸不觉快三分,目光也如同黑夜中篝火般,闪耀逼人,定下心来,郑重道:“会做好!
“女人为官,”常珪略微思忖,不知想起什来,眉宇间闪过抹惋惜,摇头叹道:“以功绩论,武安大长公主也可封侯拜相,还有……”
他忽叹口气,起身到乔毓身前去,拍拍她肩,勉励道:“要珍惜这个机会,好好干。”
乔毓在他语气中隐约察觉到什,悄悄扭头去看,便见皇帝与邢国公面容上虽然仍旧带着和煦笑意,神情中却有些伤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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