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与立夏对视眼,暗自叹气,近前拦住他们,道:“四娘,太极宫是太上皇地方,您贸然过去,恐怕不美。再则,若是遇上唐贵太妃,岂不尴尬?”
韩王心下暗骂,脸上却怯怯道:“父皇与母妃道往蓬莱殿乘凉去,不在太极宫中……”
乔毓止住立夏接下来话,笑吟吟道:“既然如此,便恭敬不如从命。”说着,便同韩王起往太极宫中去。
白露在后边儿看着,忍不住为韩王鞠把泪: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该做都为你做,人可是你自个儿领回去。
她们身后还跟着诸多仆从,她悄悄吩咐身边儿宫人:“你到东宫去寻皇太子殿下,将方才之事说与他听。”
“什?”乔毓飞快揉出个惊诧中带着难以置信复杂表情,蹙眉道:“你是唐贵太妃儿子?”
韩王心下暗恼,神情却是可怜巴巴,扯着乔毓衣袖,道:“知道,秦国夫人同母妃有些误会,可那其实不是她本意。”
他低下头,有些伤怀道:“若不是外祖父强逼她入宫,她或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……”
这小王八蛋,还挺能扯。
乔毓心下腹诽,神情中却适时显露出几分怜悯:“你母妃是你母妃,你是你,原本就不能概而论。”
韩王年纪虽小,人却聪慧,母亲吩咐他做事情,从来没有完不成,也是因这缘故,太上皇诸多儿女中,他是最得宠。
只可惜朝天子朝臣,现在坐在宝座上不是太上皇,而是皇帝长兄,那他日子,自然也不会像太上皇在位时那好过。
毕竟得宠、有望被册立为储君皇子,跟皇帝便宜弟弟是完全不样,般人都受不这等待遇落差,更别说是孩子。
所以当唐贵太妃问他,是否想改变这等窘境时候,他毫不犹豫点头。
那只皮球方才掉进水里,略微往前边儿漂段距离,乔毓近前去捡时,免不得湿裙摆。
那宫人原本也是侍奉过明德皇后,向来机敏,闻言便悄悄往东宫去,
韩王眼底闪过抹讽刺,再抬头,却是亮闪闪感动:“姐姐,你真这想吗?”
他有些失落道:“还怕你因为母妃缘故,对避之不及。”
乔毓假笑着道:“怎会呢。”
韩王神情中半腼腆,半欣喜,拉着她手,往不远处太极宫中去,道:“姐姐裙摆湿,不好见人,且随往殿中去歇息片刻,等它干吧……”
乔毓猜不出他在玩儿什花招,便顺水推舟道:“好呀。”
韩王俊俏小脸上露出个笑来,试探着拉拉乔毓手,有些歉疚道:“姐姐,对不起,若不是因为,你衣裙也不会沾湿……”
“没关系,很快就会干,”乔毓摸摸他头,人畜无害笑:“你还这小,靠近水边时候,若是出什事,那可怎办?”
她左右看看,疑惑道:“你是谁?怎个人在这儿?多危险啊。”
这个蠢女人。
韩王在心里鄙薄声,脸上却是孩童天真与无邪,嘴唇张,还没来得及开口,却见白露与立夏面无表情近前,屈膝见礼道:“韩王殿下,您怎个人在这儿?负责照顾您保母们呢?奴婢定要回贵太妃,叫好生敲打番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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