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忽然间冒出来这个人似。
乔毓忽然生出个毛骨悚然猜测来:
她真
乔毓实在没有想法,扭头去看皇帝,却见他正含笑瞧着自己,神情中隐约带着点儿怜爱,登时起身鸡皮疙瘩:“你再这看,就揍你!”
“罢,”皇帝忍俊不禁,道:“你慢慢想,朕往外边儿去看看。阿琰他们打算在万年县内,以科举选取官吏,倒是很有意思。”说完,竟先行离开。
乔毓目送他高大身影离去,心中疑窦却愈发深。
她找把椅子坐下,从自己在昏睡中醒来之后开始想,直想到自己离京前夕。
二娘是在村前河边捡到她,前日,明德皇后辞世。
乔毓眉头紧蹙,注视着他,喃喃道:“不只是你,阿娘、姐姐和哥哥们,甚至于阿琰他们,似乎都淡忘二姐姐过世事情,神态中也少见悲色。若说圣上与二姐姐是表面夫妻,无甚深交也就罢,可阿娘与阿琰他们,是二姐姐骨肉至亲啊……”
她神情古怪,不解道:“这是怎回事?”
皇帝向来沉稳,也能沉得住气,现下见她紧拽着个线头往下扯,句句直击人心,倒生出几分无措来。
他对着乔毓看半晌,却不知应该如何解释,只得顺着她话头,反问道:“是啊,这是怎回事?”
你问做什?这会儿是在问你。
。
“无事,你不要胡思乱想,”他轻轻叹口气,道:“朕这便回宫去。”
乔毓头雾水,却道:“方才问话,你还没有回答呢。”
“朕没什好说,也不想再同你说什。”
皇帝将衣摆上灰尘拂去,淡淡道:“走。”
当初乔毓归家,见到是乔老夫人与常山王妃,母女三人触动情肠,哭成团,好些事情其实都讲得不甚详尽。
乔老夫人年迈,乔毓见她实在伤心,更不忍心再问,只大略听她们提几句缘由,便没有再去理会过,现下再想,却觉疑窦重重。
乔家为什要将她养在外边儿?
真是因为虚无缥缈命理之说吗?
皇太子几人刚见她时,情难自抑落泪;韩国夫人见她时,以为她是老国公在外边儿偷偷生女儿;邢国公府苏家向来与乔家同气连枝,高家更是乔老夫人娘家,可他们都不知道乔家还有这个女儿。
乔毓见他不肯讲,心头不禁冒出几个猜测来,胡思乱想会儿,忽然道:“难道二姐姐其实过世很久,只是直秘而不宣,阿娘与阿琰他们哀恸已经随着时间而淡去?”
皇帝:“……”
“也不对,”皇帝没说话,乔毓自己就给否决:“二姐姐若真是早早过世,为什要瞒下来呢,即便阿娘与阿琰他们愿意帮忙瞒着,太上皇与章太后那儿也瞒不过去啊……”
皇帝:“……”
真想知道最后她能猜出个什来。
乔毓看似粗枝大叶,实则心思细致,他越是避重就轻,她心中便越是惊疑不定,叫住他道:“你等等——”
她快步跑过去,伸臂将他拦住,仰起脸来,问道:“你们是不是有什事情瞒着?”
她说是“你们”,而不是“你”。
皇帝敏感在这其中察觉到什不同,眉头及不可见跳,却被乔毓捕捉到。
“现在回想,你们态度都好奇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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