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笑着接下去:“现下正是六月初,等天下人知晓这消息,赶到长安,总也需要些时日,更不必说准备考试地点与出具试题这些准备工作,故而皇兄与干幕僚商讨之后,便决定将科举取士日子定在七月初。”
“个月时间,倒也差不多,”乔毓若有所思点点头,又道:“接下来,只怕要有忙。”
皇太子笑微微听着,等她说完,又关切道:“听说母后昨日烧夜,现下可大好吗?是要在府中将养几日,还是回万年县去?”
“怎好因为人而误事?昨日是冒昧。”
乔毓面露愧色,看眼天色,道:“马上便是午膳时候,在府中陪阿娘用过,咱们便返回万年去。”
乔毓有些头大,听到皇太子与秦王在外问安,忽然有种想要躲到椅子底下去藏起来冲动。
门扉被人推开,那兄弟二人先后入内,径直往母亲身边去,神情中有跳跃着希冀与振奋,掀衣摆,跪到她面前,肃声道:“儿子请母后安。”
“快起来,”乔毓更不自在,上前去将他们搀扶起来,又低声道:“其实,什都没想起来……”
“没关系,”皇太子低头看她,温和笑容中带着如释重负:“们听说母后得知真相,险些出事,着实吓坏,紧赶慢赶回来,亏得你平安无恙……”
多好孩子啊。
“哎?”乔毓怪不好意思,下意识摸摸脸:“是见钟情吗?是长得蛮好看……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李泓道:“你是不丑,但也不至于美叫人见倾心。”
“哦,”乔毓冷漠道:“这样。”
“你啊,就像是个小太阳,永远都光芒万丈,”李泓道:“叫人忍不住想要去接近。”
乔毓听他话中之意,倒像是受过乔妍恩惠,略顿顿,方才试探着道:“帮过你吗?姐姐他们怎不知道?”
皇太子见她精神振奋,面色红润,便知是无碍,笑着应声,又与母亲道
乔毓心中熨帖,看看大那个,再看看小那个,不好意思道:“咱们还是照以前那样相处吧,都习惯,骤然换个态度,怪怪。”
秦王莞尔,忍又忍,还是伸手过去,揉揉母亲头发:“好。只要你觉得自在,怎都好。”
乔毓最开始时还有些尴尬,说会儿话之后,见这二人神色如常,心绪倒也渐渐平复下来。
她不是会执拗于儿女情长人,皇帝既不打算约束她,那她也不会巴巴再跑进宫,想起昨日在万年说那些话,正色道:“科举取士事情,准备怎样?”
皇太子见她这快便将话头转到此处,先是怔,旋即笑:“父皇已经首肯,那朝中便不会再有异言。出行之前,便令人将万年以科举取士之事张贴在露布上,通报天下。”
皇帝没有否认,也没有赞同,只道:“你从来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。”
夏日暖风自窗台吹进来,隐约夹杂着花草香气,乔毓眉头不自觉蹙起,却听外边儿高庸回禀:“圣上,秦国夫人,皇太子殿下与秦王殿下到。”
“见见他们吧,”皇帝目光柔和,道:“几个孩子都很想你。”
说着,他站起身,向乔毓轻轻颔首:“走。”
外甥们忽然变成自己儿子,这感觉还真有点微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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