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办法担保事情,皇太子个字也不会多说。
“卫国公府是大唐十六卫之首,大哥位居宰辅,二哥也是郡公,乔妍身为皇后,堂妹也是正品韩国夫人,而大姐姐夫君常山王,便是大唐十六卫第二位,若论及权势,除去皇家,谁敢与乔家争锋?这太招人忌讳!圣上不说,阿琰不说,咱们自己得有分寸,得为儿孙后代考虑!”
族亲是亲,但再怎亲,也亲不过自家儿孙。
小女儿说这些,乔老夫人其实都明白,她虽上年纪,却不糊涂,只是直以来,皇帝与皇太子都对乔家给予最高礼敬,所以才没有太将这些放在心上,这会儿听小女儿直接将这些点破,方才恍若初醒。
“是这个道理,”乔老夫人神情感慨,道:“月盈则亏,盛极则衰……”
乔毓掀衣摆,跪在乔老夫人面前,皇太子与秦王见状,如何还能坐得住,也忙跪在母亲身后。
常山王妃见她如此,便知是有正事要讲,忙打发侍婢仆从出去,只留几个主子在里边儿。
“阿娘,历代帝王都想长生不老,江山永固,可又有谁真做到?秦始皇自称始皇帝,想是传及二世、三世乃至万世,可只传到二世,大秦便亡。”
“皇朝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个家族?”
乔毓看着母亲,神情郑重,道:“大唐新建,阿爹与哥哥们劳苦功高,但乔家现在所享有尊荣,已经超过父兄拼下来功勋。圣上是乔家女婿,阿琰是乔家外孙,他们在时候,或许不会觉得有什,但是阿琰儿子,阿琰孙儿呢?”
“无法无天,简直是无法无天!”
那三叔见她语气软,原以为是会松口,不想听这句话,当场差点儿蹦起来。
乔毓看也不看,向皇太子与秦王道:“天热,别在外边儿久留,咱们走吧。”
皇太子与秦王相视笑,颔首道:“走吧。”
几人进内门,府门前乔家族人叫嚷声也越来越远,最终消失在这夏日里躁动微风中。
乔毓见母亲通情达理,心中那口气便松三分,膝行步,殷勤帮着乔老夫人捶腿,又道:“阿琰在万年筹备科举事儿,阿娘想
乔老夫人目光微微沉,常山王妃也禁不住轻叹口气。
皇太子静静跪在母亲身后,没有做声。
他在时候,必然会保乔家满门富贵,但他儿孙会如何做,他却难以保证。
难道叫他临终留下道遗诏,叫继位者善待乔家吗?
若真是如此,只怕会给乔家引来灭门之祸。
常山王李琛还未归京,王府中庶务又不多,常山王妃放心不下母亲,便又挪回来住,见乔毓与皇太子、秦王道过来,先自笑道:“你把人打发走?”
乔毓面色却不似方才戏谑,正色道:“不止将他们打发走,连官位都叫阿琰并削去,只要是到这儿来闹,个都讨不到好。”
常山王妃听得微怔,眉宇间不禁添几分沉思之色,乔老夫人却叹口气,拉着小女儿手,道:“虽说关系已经远,但毕竟也是家人,你还没回来时候,你姐姐便要赶他们走,只是被拦住……”
“阿娘或许是老,格外念旧起来,”她神情有些伤怀,低声劝道:“总归是骨肉相连呐。”
“阿娘,账不是这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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