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摇头失笑:“怎好丢下他个人?半途而废,可不像话。”
皇帝摸摸她头:“只要你高兴,怎都好。”
夜色深深,连灯火都是温和,乔毓喝有些醉,抬眼看他,不知怎,心绪忽然柔软起来。
“李泓,谢谢你。”她轻轻道:“知道,你是为,才到这儿来。谢谢你体贴,也谢谢你理解与成全。”
乔毓斟杯酒,敬他道:“能遇见你,是幸运。”
乔毓道:“所以下个目标是?”
魏玄笑意味深长:“荥阳郑氏。”
……
几人三言两语间,便决定去薅荥阳郑氏羊毛,只是时值八月,临近中秋,便没有急着赶路,而是留在冀州,打算欢度完这节日,再行出发。
冀州刺史见魏玄只重公务,并非贪图享受之人,便不曾举宴相庆,只令人送新鲜各式月饼前去,叫几位贵人尝尝鲜,魏玄果然十分赞许。
朽,毫无抵抗之力。
魏玄在冀州府内待半月,便将府中官吏削去半有余,州府运转不禁没有停滞,反倒更加流畅高效,可想而知,冗官究竟发展到什地步,又耽误多少事。
魏家屁股底下不干净,乔家和其余几家也是样,借着这股东风悉数去官,又抄没家财,最后清点番,竟有州郡余财三倍之多。
“士族出焉,天下弊矣。”魏玄大为感慨:“只看冀州这几家人,富贵不过十年,便有如此声势,便可知五姓七望那样世家门阀,究竟有何等厚重底蕴。”
皇帝是不将这些放在眼里:“底蕴厚重,是因为碾过去巨轮不够沉重,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,螳臂也终究难以当车,想跟朕掰腕子,他们还不够格!”
皇帝先是怔,旋即笑,将杯中酒饮下,道:“能遇见乔毓,也是李泓幸事。”
“干嘛呢这是?”魏玄警惕道:“中秋节就不能好好思乡吗?!别搞些男女私情,这多人看着,怪不合时宜!”
没
中秋节这日,皇帝、乔毓和魏玄,再加上禁军几个统领凑个桌儿,道过着节日,吃酒赏月,倒也闲适。
乔毓回家之后,头次远离家人,早先虽在万年,还能骑马回家蹭个饭,跟母亲姐姐撒个娇,这会儿想回去,怕也是无能为力。
她有点想家,想母亲,想哥哥姐姐们,也想孩子们,望着天上那轮明月,面色微微黯然。
皇帝见她蔫哒哒,心下不忍:“要不,叫魏玄个人去荥阳,咱们回长安去?”
魏玄:“???”
魏玄听他这话,似乎颇有碾压所有世家意思,心头微动:“圣上……”
“朕登基之初,便令人编纂士卒名录,崔卢李郑王竟可居于皇家之上,简直可笑,”皇帝哂然道:“朝天子朝臣,不登朝堂却超然世俗门第,不应该继续存在下去。”
乔毓正吃樱桃,闻言忍不住发笑,戳穿皇帝心思:“不就是当时没给你面子吗?能记恨这久。后来你也叫人改回去,你们李家还是第位。”
皇帝瞪胳膊肘往外拐乔大锤眼,道:“朕还叫他们把乔家改到第二位呢,你怎记打不记吃?”
魏玄听得失笑,却道:“五姓七望声势颇高,与那些小世家不同,想要对付他们,也要顾及朝野士林情绪,不能硬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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