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老实点,为他们办事,还说李蛾子在
李氏心里烦闷,挥挥手,示意仆从跟着,自己则往内室去,悄悄将积攒下来财物藏起来,想着待会儿并带出去。
他们收拾两个多时辰,方才暂且宣告结束,许樟到底也没赶尽杀绝,见他们藏匿东西,也是睁只眼闭只眼。
仆从牵马来,宁国公翻身上去,李氏也登上马车,浩浩荡荡往崇仁坊去,看起来,真是跟此处彻底划分开。
乔毓怕这俩人作妖,跟儿子出门去瞧,便见宁国公马前站个瘦削卷发胡人,不知是说些什,宁国公竟举起马鞭,将他给打走。
许樟见那人走时回头看,瞥见自己行人在,似乎有些惊诧,掉头就跑,着实鬼祟,便喝道:“站住!”
孔蕴看眼,倒不觉得奇怪:“这类鱼就是这样,见有人来,便涌上来,想是以为要喂食……”
不,不是这样。
乔毓心中片雪亮:最开始她过来时候,并没有鱼围上来,现下这般异态,却是在她将血滴进池塘之后。
难道说……
这念头浮上心头,她眼眸霎时间亮起来。
“他是个孩子,你不是,”乔毓心里边儿那口气出,爽歪歪道:“现在你满意吧?”
宁国公面色涨红,却没说话,神情狐疑盯着乔毓看良久,忽然:“你,你究竟是……”
李氏哭着扑过去:“老爷!”
这声将宁国公思绪打断,也将他怒气击散,他有些怔楞坐起身来,拉着李氏和许二郎,往后边去收拾东西。
乔毓看他神情,隐约猜到他大抵是觉得自己与明德皇后太过相像,却也不甚在意。
哪知那胡人不仅没停,反倒逃命似,飞速拱进条小巷,转眼便消失无踪。
乔毓与秦王对视眼,也觉得那胡人古怪,到宁国公那儿去,道:“那胡人是什来路?”
宁国公仍且有些恍惚,目光复杂看乔毓眼,含糊道:“个想上门讹诈傻子罢,无需理他……”
上门讹诈?
乔毓左右看看,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什,正蹙眉细思,就听许樟道:“他说什?怎讹诈?”
……
李氏满腹怨气盯着仆从们收拾东西,面色阴沉能滴出水来,宁国公却有些失神,像是丢魂儿样,不知再想些什。
许二郎今天接二连三挨打,心里委屈若是化成水,能灌溉整个撒哈拉沙漠,神情阴郁坐会儿,忽然站起身,往外边儿跑。
李氏有些不耐烦叫住他,迁怒道:“家里边儿还不够乱吗,你又要闹些什?老实点!”
“这都不是家,还留下干什?”许二郎头也没回:“要出去玩!”
孔蕴将她手拉过去,便见那根黑长木刺仍且在掌心肉中,目光心疼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“拔就是。”乔毓不以为意,说着便伸手将那木刺抽出来。
浅乌色血顺着掌心流出,她转到池塘那边儿去,将污血挤干净,直到流出血转为红色,方才自香囊中取出点药粉,轻轻撒上去。
孔蕴递帕子过去,乔毓笑着摇头:“这点小伤,哪里用得着包扎……咦,这是怎?”
她目光微垂,瞧底下池塘眼,却见游鱼不知何时都聚拢过来,围在自己与孔蕴站立处下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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