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怨你!”他怒叫道:“要不是你,才不是无家可归!”
乔毓给他撞得身体歪,亏得前边有栏杆在,才没掉进水里,只是她运道不好,栏杆年久,漆面不再平滑,根木刺顺势刺进手心,立时涌起阵剧痛。
这倒霉孩子!
乔毓真想脚把他踹到天上去,见他实在是小,这才收脚,改成巴掌,朝他脸上拍过去:“什叫无家可归?你爹死还是你娘死?!你跟你爹你娘有这个下场,叫自作孽不可活,叫报应不爽,懂吗?!”
许二郎被她扇倒在地,面颊作痛,抬手捂着脸,“哇”痛哭出声。
许樟母亲是他结发妻子,跟他共患难女人,李氏是婢女出身,屡次给他戴绿帽蛮妇,但凡有脑袋,就知道该怎选吧?
乔毓实在是搞不懂宁国公精神世界。
前厅外边儿便是架起游廊,底下是方池塘,游鱼斑斓,正在水中惬意游走,乔毓懒得再看那几人嘴脸,走出厅去看鱼。
约莫过半半刻钟,宁国公才带着哭哭啼啼李氏和许二郎出门,秦王和许樟说着话跟过去,大抵是要盯着他们搬走。
孔蕴当日往万年去,便是跟博亭侯断绝父女之情,嘴上说是无碍,但骨肉至亲,哪里是能轻易隔断?
”宁国公悚然道:“今天就搬走!”
区区三十四万两银子,怎能跟剩下偌大家财相比?
李氏几欲吐血,怄心头作痛,只是见宁国公不敢做声,默认此事,方才咬着牙认下此事。
“既然决定要搬,那就赶快吧,”许樟淡淡道:“亲兄弟明算账,亲父子也样,老爷跟夫人收拾行囊,就可以走,崇仁坊那儿还有栋宅院,你们搬过去住吧。”
宁国公死死瞪着他,方才那丝歉疚已经荡然无存,不像是父子俩,倒像是生死大仇。
宁国公见状急,快步过去把他扶起来,心疼道:“他还是个孩子,秦国夫人,你与他计较什?!”
乔毓终于将之前忍着那脚踹过去,宁国公措手不及,滚出去六七步远,方才头晕眼花爬起来。
免不得要伤心阵。
只是今日见宁国公,她才恍然发觉:人比人得死,货比货得扔,比起宁国公来,博亭侯这个父亲实在是太亲切和蔼!
孔蕴不禁叹口气:“听闻宁国公早年也是英武刚直,怎现在就……”
乔毓同样有些感怀,摇头道:“人都说会变吧。”
两人面带怅惘,如此说着话,倒没注意许二郎不知什时候到近前,目光怨恨瞪着乔毓,忽然间扑过去,重重撞在她身上。
乔毓笑眯眯凑过去,道:“怎着,还要送你走吗?”
宁国公看见这副面孔便觉打怵,讪讪低下头去,道:“们这就去收拾东西……”
许樟回京只有半年,在宁国公府住时间连三个月都没有,对这儿自然没什太深重感情,但许二郎生于此、长于此,听说要走,却是依依不舍,捂着作痛手掌,神情不满,哭个不停。
“走吧,”宁国公心疼不已,摸摸许二郎头,怜惜哄道:“只是换个地方住而已,也没什大不,你不是直想要匹西域马吗?邢国公府新得好些名马,阿爹为你讨匹来,好不好?”
都是亲儿子,待遇差别怎会这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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