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有功勋,但却没资格跟皇帝并列,别说是秦国夫人,即便是明德皇后,这做也过!
御史闻风而动,便要上疏弹劾,奏疏还没交上去,就被同僚拦住,神神秘秘道:“你没听说过吗?”
御史道:“
既是到年关,朝廷也就这整年发展变化加以归纳,对于地方州郡长官或赏或罚,不而足。
就前两年而言,贞观三年无疑是变革最多,影响也最大年,好在最终结果是圆满,任谁也说不出什怪话来。
皇帝登基之初,大唐甚至不到三百万户,人口也是刚破千万,到贞观二年,户数升至四百万,人口也到千五百万,但到贞观三年,此前善政发酵,又有政令补贴,户数举突破五百五十万,人口更是达到两千两百万!
百姓也是人,对于君主善恶评定却也简单,能叫他们吃饱肚子,就是明君,要是隔三差五还能吃顿肉,那便是尧舜在世。
想叫人吃饱肚子,那朝廷就要富足,有万年那个疯狂吸金特区在,皇帝想穷都难,减免税赋之余,又削减百姓无偿服徭役时间,等到年底,为开民智,也是为应对世家对于人才晋身之道把控,进步推广科举,更令人在地方下设蒙学,教导幼童读书识字。
汗慢慢眯起眼来,盯着他,语气不善道:“你什意思?”
“没什,只是觉得匪夷所思,”赵德言并不畏惧,坦然道:“大唐奉行是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君主至高无上,统御万方,可你们突厥……”
他短促笑声,毫不掩饰自己讥诮。
“处置不得突利,还处置不得你这等唐朝降臣吗?!”颉利可汗勃然大怒,摔杯道:“即刻将此人押下去,斩首示众!”
左右卫兵旋即近前,押住赵德言肩膀,便将人往外拖拽,他也不怵,反倒笑道:“以为可汗有变革求进之心,不想竟怯懦至此,罢罢罢,便当是高估你……”
能吃饱,家里能有余财,不必忙于徭役,儿孙还能念书,百姓们无不对皇帝感恩戴德,甚至有人在家中立牌位供奉。
这是自发而为行径,并无地方官吏督促逼迫,但正是因此,才更显天子在民间所受到爱戴。
只是有些奇怪是,他们所供奉皇帝牌位边上,往往还有另尊牌位在,上边写不是别人,正是乔毓。
“这怎行呢!”御史听闻此事,直接炸。
皇帝身为仁君,被百姓供奉也就罢,秦国夫人怎行?
“且慢!”颉利可汗止住卫兵,脸色阴晴不定道:“突厥是引弓之民后代,部族林立,如何能与大唐相较?固然有意加以整改,却也难以落实到实处去。”
赵德言听他语调迟疑,目光中却隐约闪过抹贪婪与向往,便知此事已然定五分,笑道:“可汗何必自轻?昔者秦孝公在时,秦国为六国所鄙,后者重用商鞅,变法图新,而后方才有始皇帝扫六合,可汗雄心壮志,焉知做不得秦孝公?”
颉利可汗早就向往大唐政体,更向往如同唐天子般臂指天下,莫不景从权柄,现下这心思被人说中,不免意动神摇,按照自己从汉人那儿听来旧例,起身施礼道:“请先生教!”
赵德言赶忙将他搀起,回礼道:“愿为可汗效犬马之劳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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