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给吓
跳，赶紧蹦到边儿去，饶是如此，袍服下摆上也给炸出来几个洞，他又好气又好笑：“都过来！”
乔毓跟昭和公主点也不怕，拉着手走过去，笑嘻嘻
看着他。
皇帝板着脸道：“谁叫你们这
干？都不是小孩子，怎还这……”
他这话没说完，脖子就被搂住，乔毓亲他左脸口，昭和公主亲他右脸口，异口同声道：“新年好呀！”
皇帝心骤然间暖，灯光下看着她们红彤彤面颊，不知怎，忽然涌出几分泪意来。
乔毓听母亲这说，也心疼起儿女来，低头应声，算是定下进宫过年事儿。
太上皇人在宫外，他诸多儿女自然也是，好容易将这群扫把星赶出去，皇帝也没有要迎回来念头，吩咐御膳房备膳食，自己家六口呆在太极宫守岁。
年夜里照旧有焰火飞天，五彩斑斓，极为绚烂，乔毓这是头次见，也不嫌冷，跟晋王和昭和公主待在外边儿伸着脖子瞅，皇帝则坐在暖炕上，笑着跟皇太子和秦王说话。
午夜里是要吃饺子，自己动手包几个也很有意思，乔大锤那双提刀手干不这个，反倒是皇帝跟三个儿子早年就练出来，挽着袖子擀皮儿、包饺子。
内侍们讨好那两个小，弄好些爆竹进宫，点上之后就往外喷花朵似烟花，很好看。
听说什？”
同僚道：“外边儿都在疯传，说秦国夫人就是明德皇后转世身，要不怎相貌样，又在明德皇后死后忽然冒出来？！”
“荒唐！”御史怒道：“人死怎能复生？真是无稽之谈！”
“你自己想想，这事儿不怪吗？”同僚道：“明德皇后过世前，可没听人说乔家还有个四娘，怎忽然就多这个人？秦王跟晋王也就罢，皇太子是储君，见她都先行礼，侍立在侧呢！”
御史听得迟疑起来，踌躇半晌，又觉得这事儿玄乎，看着同僚，皱眉道：“
怎觉得你个狗日在诓……”
伸臂搂住这
晋王要包饺子，没空出去玩，昭和公主虽喜欢，却有些畏惧这个，乔毓是坐不住，见状便点根香，捻着出去点信子。
皇帝听见外边儿噼里啪啦阵响，禁不住推窗去瞧，就见妻女跟两个爆竹似，跳着高儿左奔右跑，满地积雪被炸得惨不忍睹。
他忍不住笑，丢下三个勤勤恳恳包饺子儿子，穿靴走出去。
说来也巧，他在内殿里边儿时候，听见外边吵得不行，真出门，却安谧起来。
皇帝正觉诧异，便见角落里左右跳出来两个人，往他脚下丢串爆竹，怪笑着跑开。
不管怎着，这事儿在长安算是传开，皇帝既没承认，也没否认，折腾到最后，也没有御史真上疏，就此事发表过意见。
爱怎着就怎着吧。
新春前几日，卫国公府世子乔旬带着妻小返回长安，随行是前不久出征吐谷浑乔安，乔家人真正凑齐，四世同堂，着实叫人歆羡。
过年时候，乔毓原本是想留在家里，却被乔老夫人赶出去：“到宫里去吧。”
她温柔拍拍小女儿手，道：“你两个哥哥陪着又有三娘在，难道会孤单？倒是阿琰他们，大过年亲娘不在身边，不知要怎难过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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