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也有所意动,私下里问孔蕴句,却被她婉拒。
“还有很多事情想做,暂时并不想考
她问皇帝:“相看儿媳妇,穿花里胡哨,像什样子。”
“如你平常那般就很好,十六七岁年纪,妆扮老做什?难道你以后出门,也要妆扮成三十五岁样子?”
皇帝扶着她肩,便见菱花镜中人明艳夺目,眉眼锋锐,莞尔道:“你是阿琰母亲,是妻子,何须迁就别人,若连敬重婆母都不知道,这样儿媳妇要也没意思。”
这小嘴儿甜,真跟抹蜜样。
乔毓笑着凑过去尝口,假做不满,道:“怎不甜啊。”
年跟明德皇后聚少离多,还噼里啪啦生四个孩子呢,再看太上皇那四十来个娃,谁也不怀疑李家男人生育能力,虽说储君须得立嫡,但前边儿竖着群庶子,多扎眼啊!
赵融夫妻俩也是这合计,免不得多多嘱咐女儿几句,听说秦国夫人在宫中设宴,邀请长安命妇进宫小聚,登时就明白,唤女儿来,谆谆嘱咐道:“你此前也是进过宫,想来也不陌生,只有件事,要格外注意——要像对待明德皇后样对待秦国夫人,否则,你这皇太子妃头衔,指不定就要飞……”
赵杳娘听得微微怔,想起长安疯传流言,低声道:“听说,秦国夫人便是明德皇后转世身?”
赵融也不知道乔大锤是怎更新换代,哼哧会儿,摆摆手道:“总之是个人,你好生应对便是,无需谄媚,也别骄矜,从前怎说话,现下还怎说话……”
赵杳娘心里有底,笑道:“是,女儿记下。”
皇帝便搂着她,又是口亲过去:“现在甜不甜?”
“去,仔细弄乱头发,”乔毓把他扒拉开,又笑着向立夏道:“如平时那般妆扮,略微再华丽几分即可。”
过个年,乔毓身份基本上也无人不知,她也不含蓄,到地方,便大喇喇往上首去落座,底下命妇们见昭和公主笑嘻嘻坐在她身边,白露、立夏等几个明德皇后用惯女官侍立在侧,便知道传言非虚,言行间更见恭谨谦和。
既是广邀命妇,乔家人自然也会来,乔毓先请常山王妃和两位嫂嫂来说话,又叫人将孔蕴叫到身边来,以示亲近。
说起来,孔蕴年纪倒与秦王相当,品性也颇出众,乔老夫人曾悄悄问过,要不要将这两人撮合成对儿。
“既出孝期,婚事想来也快,”赵夫人拉着女儿手,长吁短叹道:“只是眨眼功夫,怎就要出嫁呢,在阿娘心里,你好像还是个小丫头呢。”说着,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赵杳娘反倒笑,温声劝慰母亲:“女儿长大,难道不是好事?阿娘只记得要出嫁,怎不想想哥哥得子,家中添丁?有来有往罢。”
赵家出皇太子妃,这会儿自然紧盯着皇太子妃可能会遇到情况说,而别家命妇,却知道秦王与晋王到年纪,都该准备着选妃,自然也再三嘱咐家中适龄女郎,届时如何表现,好讨秦国夫人欢心。
乔毓却没想那多,照旧跟情郎缠绵通,被抱着擦洗之后,就相拥着睡,第二天清早,便从床上爬起来,叫宫人帮着梳妆。
“李泓,你说是不是该妆扮端庄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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