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嫔少,后嗣就少,立储时选择余地就小,倘若唯继承人有个万,宗室觊觎,朝臣谋划,大唐立即便会陷入风雨飘摇之中。
皇帝自己有三个儿子,倒还不觉什,只是想到后世子孙,终究有些担忧。
乔毓隐约能猜到他想法,不免跟着叹口气:“倒不是咱们想做恶人,只是这事真是没法子。后世也有个只娶位皇后天子,可他膝下只有子存活,后来
她摆摆手,随口将这茬给错开,说到别处去,太子妃也不傻,最初怔楞过去,便会意过来,面颊涨红,有些不安应对几句,方才恭谨退下。
她走,乔毓越琢磨越觉得别扭,晚上皇帝回来,又悄悄问他:“太子妃走时候,神色有些差,倒像是被吓到,是不是太多事?”
“成婚四五个月,问问怎,”婆媳之间这点事,皇帝肯定是护着乔大锤:“阿琰又不是寻常人家儿子,他是大唐储君,子嗣昌盛是国之大事,咱们做爹娘,问声还有罪吗?”
“婆媳之间关系本来就不好拿捏,更别说又是皇家,就怕那孩子吃心,反倒添压力,”乔毓叹口气,胳膊肘儿推推皇帝,道:“要不,叫人送点东西过去,算是安抚?”
皇帝哪有闲心理会这点小女儿心思,想也不想便道:“你送过去,她会不会想更多?”
新婚后日子平和而静好,安谧之余,又有些老夫老妻相处久默契与温馨。
乔毓是闲不下来,即便嫁人也还是这样,变革由她而起,却不能从她结束,她是粒火星,将那从柴火点燃之后,还要有人发扬光大。
“什叫储妃?”她叫赵杳娘来,谆谆教诲道:“她是皇太子妻子,是要匡扶夫君,叫他走正道,行明政人,是要为天下女人谋权益,做表率人,而不仅仅是拘泥于后宅之中,勾心斗角,妻妾争宠。”
太子妃能够被乔毓选中,自有她过人之处,现下听她旧话重提,笑道:“儿臣明白母后心思,近来与武安大长公主和常山王妃多有会晤,更加明其中真意。”
比起叛逆不羁乔毓,温雅大方太子妃,其实更适合跟命妇们打交道,无论是慈善总会事儿,还是女学事儿,都打理井井有条。
乔毓给噎住。
皇帝倒很拎得清,搂着乔大锤亲亲,道:“东宫事儿自有阿琰处置,咱们无需多管,至于子嗣……”
他顿顿,道:“等年吧,若是年之后,还没消息,那就再选人过去。”
乔毓也是女人,打心眼里不喜欢妾侍,也干不出平白无故给儿子塞人事儿,可若是太子妃直无所出,那也只能这做。
皇帝只娶乔毓个人,身边并无宫嫔,皇太子身边有名分也就是太子妃个,这固然是鹣鲽情深,但平心而论,对大唐帝国而言,这并不是件好事。
乔毓最初还不放心,着人去瞧瞧,见她行事妥当,并无冒昧之处,终于放下心来。
白露送盅燕窝来,她端起来饮口,这才悄声问句:“有消息吗?”
太子妃时没有反应过来:“什消息?”
当然是孩子消息。
乔毓句话到嘴边,刚要出口,又给咽下去:子嗣事儿,全得看天意,自己再催,反倒叫人平添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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