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“嗯”
声，就听常山王妃悄声道：“听说，圣上打算对东突厥用兵？”
“
确有这
回事，”这算不上什隐秘，乔毓并不隐瞒：“东突厥内忧外患，覆灭只在顷刻之间，只是事后消
“因为你是跟
同甘共苦过人，不能，也不会辜负你，”皇帝道：“乔家男人不纳妾，姑爷也不纳妾，娶你，就得守信。”
乔毓听得半信半疑，却也不免窝心，语气软下去：“男人有男人考虑，女人也有女人难处，这事儿就跟咱们从前说废黜皇子之官旧例事儿样，得徐徐图之……”
“这没什好说。”皇帝语气少见强硬起来：“阿毓，你生死之交，肝胆相照二十载，不负你，但太子与太子妃，却并非这等情状。太子若敢说太子妃无嗣便过继宗室子这样混账话，即刻便废他！”
乔毓见他面色冷凝，眉头深锁，显然并非玩笑，心下凛然，只得劝道：“就是这提，你倒动气。这也怨，好好提起这事来。”
“好好，”她摇摇皇帝手臂，柔声道：“快睡吧，明日还要早起呢。”
竟绝嗣，朝臣便选宗亲入继。那位皇后中年丧夫，老来丧子，新帝心里边惦念着自己父母，哪里顾得上她，晚年也不甚如意……”
皇帝以己度人，若真与妻子两情相悦，眼里自然瞧不见别人，当年太上皇与章太后也不是没想过塞人过去，只是乔妍有子，皇帝也不想要，最后才给搁置。
这会儿又到儿子身上，他不禁有些踌躇，翻个身面对着乔大锤，认真同她商量：“后世子孙若有愿意与皇后相守，自然也可成全，只是也得有个前提，没三个儿子打底，想也别想。”
乔毓斜他眼，道：“要是皇后生第二个时候伤身子，以后生不，那怎办？”
皇帝道：“那就再纳妃，叫宫嫔生就是。总不能因为她个人，叫万里江山后继无人，来日因储位而生动荡吧？”
皇帝轻叹口气，伸手去摸她还未显现肚腹，道：“阿毓，人心是经不起考验，骨肉兄弟之情也是如此，若真闹出这档子事儿，来日几个孩子反目，几乎是必然。”
乔毓也知他说有理，暗悔自己提起这茬，手臂微微用力，按着他躺下去，低声道：“原是不好，多嘴句，平白生出这些是非，太子妃身体康健，再过些时日，想来便会有好消息……”
皇帝见她眉宇间略带三分忧色，怕她多思，影响胎儿，便顺势停嘴，温柔拍拍她肩，道：“睡吧。”
第二日，常山王妃进宫探望，乔毓忍不住同她说起这事来：“那时候真不该多嘴……”
“世上哪有后悔药，以后警醒些便是。”常山王妃点点她脑门儿，道：“至于太子妃那儿，去同她说，那孩子向来聪慧，稳当紧。”
乔毓哼道：“那要是皇后体弱，无福生育，岂不更要广纳宫嫔？”
皇帝见她不悦，却也没多想，继续道：“这是自然。若再行过继，不知会惹出多少风波……”
乔大锤咕噜坐起身来，瞪着他道：“要是没生孩子，你也会娶群回来？”
皇帝终于明白她为什不高兴，盯着她看会儿，忽然笑：“不会。”
乔毓眉头跳：“为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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