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毓倒还记得从前那位极关爱他老管家,顺嘴问句,便听赵德言笑道:“他老人家年高,实在不好再折腾这些,叫他在屋里歇着,届时只管受礼便是……”
“也好。”乔毓真心拿他当兄弟看待,便应下来:“只管交给和铁柱。”
“当年进京之时,何等苍凉,亏得遇上二位哥哥,”赵德言知她有孕,饮不得酒,只以白水相敬:“千恩万谢,都在这里边儿!”
乔毓笑着饮口水,却又想起远在北方苏怀信来:“只是不知铁柱几时回来。”
“想是快,
“北征大胜,你又有身孕,真是喜上加喜,”第二日皇太子与太子妃往太极宫去问安,乔毓欣然道:“你是头胎,要多仔细些,叫你母亲送个靠得住嬷嬷来陪着,诸事也好提点。”
太子妃微微红脸,道:“是,儿臣多谢母后。”
乔毓又道:“这是下辈儿里头个孩子,儿女都是福气,生男固然是大喜,生女也值得庆贺,你心里别有压力。”
这话她说真心实意,但太子妃还真没法儿全然往心里去:谁都知道,生男跟生女是不样。
没法子,谁叫家里边儿真有皇位要继承呢。
乔毓拳打在他肩头,笑容感怀:“这次回来,就别走,们大家都很挂念你……”
“铁柱哥哥也是这说,”赵德言显然早就见过苏怀信,闻言笑道:“不走,以后就扎根长安,赶也不走。”
乔毓抬手将眼角泪珠拭去,又道:“吃过饭没有?哦,糊涂,这个时候,必然是没有,先进城去吃点东西,再去见见五娘……那是个好姑娘,直在等你,你来日若辜负她,看怎捶你!”
这席话说出来,哪句不是关怀。
赵德言心头泛酸,却笑道:“大锤哥,你真是要做母亲,嘴也跟着啰嗦起来……”
可不管怎说,婆母能说出这句话来,她就只有感激份儿。
因为这几件事,整个八月,长安都是喜气洋洋。
皇帝亲自降旨,表彰赵德言功绩,加封燕侯,韩国夫人也很给面子在《明德报》上给他个版面,介绍他丰功伟绩,时之间,赵德言算是成年轻人疯狂追捧偶像。
周五娘等到心仪情郎,陈国公夫妇总算也松口气,等赵德言过府拜会时,便正式提及成婚事。
“家中是何光景,大锤哥你也知道,”再次见面时,赵德言同乔毓道:“母亲去世早,爹虽活着,但也跟死没什两样,上边也真没什正经长辈,思来想去,还是叫你跟铁柱哥哥来帮操持回吧。”
久不相见兄弟再度重逢,自然是感慨,赵德言身份特殊,不好进宫,便就近往乔家去,叫人备酒菜,相对说话,从初进草原,到为人幕僚,最后,又说起覆灭东突厥这战。
乔毓甚少敬佩人,却是由衷敬佩赵德言:多少生在污泥之中人,就那倒下去,爬不起来,可他却硬生生趟出条路来,咬着牙走到终点。
回宫时候,她笑着问皇帝:“你曾经说过,他若能回京,便册封燕候,这话还算不算数?”
皇帝也颇喜欢这年轻人,失笑道:“当然算。”
赵德言归来,似乎只是系列好消息开始,不几日,太子妃便被诊出身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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