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黑桃顿
下，很快睡下来，将白柳抱入怀里，他用下颌抵住白柳
头顶，拍打着白柳肩膀，眼睛散出圈很浅银蓝色：“别怕。”
“
会直陪着你。”
白柳进入梦乡。
黑桃望着白柳沉
在半梦半醒间，白柳感受到黑桃起身，仿佛要离去，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时候，白柳握住黑桃衣角，无意识地呢喃：
“……别走。”
“已经个人，你不可以走。”
因为约定好，他个人，黑桃就会出现来陪他，不会离开。
黑桃俯身下来又用力地抱他下：“去再冲下热水澡。”
“你回来。”黑桃说。
白柳被紧抱这瞬间，表情是迷茫又无措，现在是很冷天气，黑桃抱住他身体却是很暖和，暖和得让他感觉这就像是他自己幻觉，他不是个人幻觉。
好暖和。
白柳恍惚地问：“你好……烫。”
烫到都从领口冒出热气。
最终杜三鹦还是被疗养院人接走，他在地上哭到惊厥，只要白柳靠近就会无比惊恐，甚至会出现自残举动，会跪在地上疯狂磕头，磕得额头都是血，求白柳不要靠近他，精神就像是完全崩溃样。
所以白柳就像是接他来时那样，站在门口，安静地送他走。
杜三鹦最后边流泪边回头，他不断地道歉：
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白柳先生。”
二打和佳仪没有走到旁边，他们就不会受伤！”
“都是错！就不应该和他们做朋友，不应该来到这里，不应该见到他们这
好人！”
“害他们！！”
杜三鹦趴在地上，哭到近乎痉挛，呕吐，撑在地上抽噎着落泪：“害……他们。”
“你也碰到。”白柳伸出手想要把杜三鹦拉起来，他声线还是平稳，“但没出事。”
“不热。”
白柳缩进黑桃怀里，声音闷闷：“……没关系。”
“别走。”
“不想个人在这个屋子里。”
“害怕。”
“用热水冲很久身体。”黑桃低声回答，“希望在你回家时候，可以给你个温暖拥抱。”
白柳慢慢地闭上眼睛，他很轻地嗯声，将头埋进黑桃肩膀里。
“很暖和。”
他们躺在床上，互相拥抱，白柳蜷缩在黑桃怀里，眼皮下坠，脸上全是疲惫，很快就要睡过去。
他这段时间处理太多事情，当真能放松下来时候，那种压抑已久疲惫感瞬间就冲上来，要将他整个人带入梦乡。
白柳回到出租屋，他望着完全安静下来房子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——
——他真，完全个人。
“白柳。”有人叫他名字，白柳恍然地看过去，他看到黑桃从房间里走出来，
黑桃走到他面前。
黑桃用力抱住他。
“所以不是你错。”
杜三鹦抬起头，他视线从白柳伸到他面前手上抬起，落在白柳平静脸上，有种难以言喻恍惚：“……你没事？”
“你怎可能没事？！”
“白柳先生。”杜三鹦哽咽着流泪，“明明你才是被害得最惨那个。”
“你被害得，什都没有，只剩你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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