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股奇怪味道飘到面前,他这才将视线落在陈远闻刚剥好粽子上。
他皱着眉头问陈远闻:“这是什味道?粽子为什这难闻?”
陈远闻脸茫然,将粽子递到自己鼻尖闻闻,说:“不难闻啊,肉粽子不都是这个味道?多香啊。”
“你说什?”许未盯着陈远闻手中那颗油亮亮大粽子,满脸遮都遮不住嫌弃,“肉粽子?!粽子为什会是肉?太恶心。”
“嘶,你怎说话呢,肉粽子怎就恶心,你没吃过肉粽子是你损失,你不知道这有多香,”陈远闻将手中鲜肉粽子往许未眼前递,“快尝尝,尝尝你就知道好吃。”
“放这里吧,会儿们自己吃。”陈远闻没回头,摇晃着手里小扇子。
“好呀,那就先上去,有需要你叫。”
“好。”
丁阿姨走后,陈远闻收起小摇扇,转头问许未:“吃吗?陈总给你剥个?”
其实许未并没有多饿,但陈远闻难得这主动,他当然不会拒绝。
陈远闻将许未从北京接到自己在武夷路老房子里,这是栋民国时期花园洋房,三层楼高小洋楼,面积有300多平方,房子布置大部分延续民国时期风格,显得既古朴又浪漫。
洋房楼后厅有片面积很大花园,花园隔壁就是比利时领事馆,许未头部伤口已经包扎好,但依然伴随着轻微脑震荡,因此将许未接到洋房后,陈远闻便哪里都不去,寸步不离地宅在家里陪着许未。
他让家里丁阿姨在后花园里放置两个躺椅和副古朴小木桌,他和许未没事时候就会躺在躺椅上,看看花园里花,听听檐下雨,情难自禁时也会凑到起亲吻。
自从医院那面之后,他们之间很多东西都发生改变,这种改变并不声势浩大,而是无声无息潜移默化地发生在两个人身上。
他们都能感觉得到,但谁都没有刻意去提起。
许未梗着脑袋往后躲,“要吐。”
他这副模样真像个被家长逼着吃药小屁孩,陈远闻简直被他逗乐。
陈远闻自己先咬口,边嚼边将剩下粽子往他手里塞,”真好吃,你瞧瞧这肉,快尝尝,你刚才不是说你
“嗯,”他点点头,“是有点饿。”
陈远闻笑声,“等着啊。”
因为是在家里,陈远闻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穿着正式西裤衬衫,而是穿件棉麻质地天青色长衫,下面配件宽松纯白色休闲裤。
这身打扮往小洋房里头那站,倒真像是哪家留洋回来小少爷。
暗绿色艾叶被陈远闻层层撕开,许未只顾着盯着陈远闻白皙修长手指看,丝毫没注意那颗粽子。
6月上海,阴雨连天,场雨竟足足下两天两夜依然不见停歇,花园里各色花草也被雨水打湿,蔫蔫没有丝毫生气。
陈远闻和许未肩并肩躺在躺椅上,手里拿着把竹编小摇扇,懒懒地看着眼前雨景。
这时丁阿姨从后厨端几个粽子出来,放到他们面前小木桌上。
“小闻呀,看你们午饭都没怎吃,怕你们饿,就给你们弄几个粽子,你和许先生起吃呀。”
端午节刚刚过去不久,粽子依然活跃在上海人餐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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