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外朝上风起云涌,房间隅却静谧安宁。
齐轻舟被殷淮静静抱着,两人也不说什不做什,只是偶尔摸下头,蹭蹭颈窝,或者低头接个吻,困就睡过去,像两只相互依偎小兽。
夜过去,齐轻舟自己就没事,甚至主动问起:“那群老家伙是不是又来?”
殷淮喂他喝碗汤:“不必管,再吊着他们阵子,免得殿下
有万千选择,就要做选择。
“依臣看,”殷淮挑起他下巴,捏捏他脸:“不会。”
齐轻舟对自己并不相信:“为什不会,这样做和他有什……”
“不样,”殷淮放在他肩头手微微捏紧分,传达温热和力量,“不样,陛下不爱陈皇贵妃。”
“也不爱您。”
殷淮从他眼睛里个字个字地读:“殿下也想过要问问,争争,去要个答案,可是没有答案,你只是万千选择中个,圣上选不是你。”
“你若是进去问陛下,陛下也未必能回答,世事大抵如此,有时候做个选择,连选那个人都不知道为什。”
齐轻舟哑然失语,殷淮什都明白,他下子又从战场上那个成熟稳重齐影卫变回忧心忡忡小皇子,撇着嘴巴道:“啧,怎什都让掌印说完呢。”
殷淮看他良久,弯唇:“是啊,臣怎什都知道呢。”
“因为您在臣这里,不是选择,是唯。”
唯剩下麻烦,只有之前被太子皇后软禁齐盛帝。
殷淮将齐轻舟送到圣清宫门口,扬手止住身后字排开随从。
齐轻舟沉默不语,殷淮陪他走几步,宽袖笼,轻轻搭在他肩头,俯首碰碰他前额,低声道:“这可能是殿下最后次见圣上,要臣陪着进去吗?”
齐轻舟摇摇头,脚步往前两步,又回头。
殷淮被他依恋茫然又无措目光照得心头跳。
“而殿下爱臣。”
平静笑容在宫檐之下缓缓绽开:“对吧?”
殷淮笃定地说:“你爱。”
齐轻舟漆黑目光终于有焦点:“对,爱你。”
齐轻舟从圣清宫出来之后,没怎吃东西也没怎说话,殷淮什都没有问,将围捕太子党事宜交代给徐和朝中心腹后,便专心陪着齐轻舟。
“除您,臣没有别。”
“殿下小时候错过、没得到,以后全都可以从臣这里要。”
“不必意难平,殿下未来是臣,臣只会给您更多。”
齐轻舟心里升起股暖意,好想不管不顾扑上去抱住他唯救生浮木,可这是在宫里,他只能垂下眼睛,压抑着情绪,淡淡问:“掌印,以后……会不会也变得和他样?”
坐上那个位置,有不得已,就有不情愿。
齐轻舟不是他从前认识那些人,面对敌人或许尚可果敢斩绝,但里面那个人是与他有血脉之亲人。
殷淮心里叹声气,上前牵起他手,循循诱导:“臣明白,殿下对圣上感情复杂,有养育之恩,也有杀母之仇。”
“圣上……或许有很多不得已和不情愿,但确实没有在殿下小时候给出过半分真心护佑。”
“殿下小时候定纠结过许久,才慢慢从最初不信到不甘到最后接受、麻木。”
齐轻舟愣愣抬起头,不敢相信竟然有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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