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笑:“首辅抬爱,几位老师都是看着本王路长大,也知道本王这爱玩儿好动性子,受不住管束也经不起无趣,这位子想来本王不太合适。”
次辅听,擦擦额上冒出来细汗:“殿下,国君之位有才有德者皆可主之,外不在乎何种性情,再来,殿下性子老臣们心里有数,也担不起管束这个名头,若殿下肯继承大统,老臣定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绝不会拘着殿下施展才干。”
齐轻舟睨他半晌,也不说话,次辅被他打量得又生出汗来,从前倒也没觉得这淮王如此高深莫测。
等人把腰又低低,齐轻舟才复开口,给人打预防针:“次辅言重,那……咱们可就说好,本王若理治江山自有其道,届时若剑走偏锋些,有地方不顺各位爱卿意,可要多多担待。”
首辅毕竟当过几年南书房太傅,看着淮王殿下眼珠子转和嘴边那抹狡黠笑容心道不好。
齐轻舟卷起案牍皱眉:“又跪?”
殷淮纵容地给他擦去唇边汁水:“殿下歇够?若还没玩够,就再推阵子。”
“掌印这会儿怎反倒比教功课那时候还惯着?”齐轻舟笑着爬到他腿上坐下,戳戳人肩膀:“掌印从前可不是这教。”
殷淮扶住他腰,莞尔:“臣何时不惯着殿下?”
齐轻舟哼哼:“再推下去言官该说拿乔,掌印帮传阁老近来谈话罢。”
以后还得受他们气。”
眼下太子叛国,先皇让位专心修炼,宫里除七皇子再无成年皇子,况且齐轻舟这段时间表现着实令人瞩目,先是宫测鸣惊人,又在国宴舌战使臣,维护大齐国尊,再来亲自涉险攻打敌国,桩桩件件,可圈可点。
龙位空缺,百官翘首,齐轻舟却百般推辞,国事有殷淮操理,他每日就在焰莲宫等着殷淮当差回来。
整个人挂到刚进门人身上,舒服地喟叹:“好像回到刚搬进焰莲宫时候。”
殷淮嘴角勾,慵懒地撇开官服,手指抹走他唇边点心屑,放进自己嘴里:“陛下那时候可没这般缠人。”
次辅和剩下几个老家伙却生怕齐轻舟又
殷淮也就势低头亲他红润唇口:“臣尊旨。”
议事堂。
齐轻舟给七位内阁长老赐座,又命人上热茶,姿态给足,但也没有轻易开口答应。
首辅多年前也当过南书房先生,算是给众皇子皇孙启过蒙:“当年老臣从教南书房,就已窥得二分殿下聪颖纯直,乃国之重器,不想今日果真天降大任,七殿下乃民心所向,百官举意,万不可悖施天意吶。”
齐轻舟面上谦逊,心里好笑:可拉倒吧,当初说朽木不可雕好像也是您老人家吧。
齐轻舟脸红:“那时候还没明白自己喜欢掌印。”
殷淮挑挑眉,酸道:“嗯,是臣厢情愿,自作多情。”
齐轻舟扑上去抱住他脖子,嘟囔:“才不是。”
“掌印又冤枉。”说完便拉着下浴池,水声片。
逍遥日子没过多久,齐轻舟半真半假推拒数次,内阁七位长老便率百官于端午门前长跪请齐轻舟继承大统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国不可日无君,淮王殿下恭谦温谨,聪慧仁厚,弘毅有节,尊请为大齐国君,若淮王殿下不允,等长跪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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