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半夜让他上家里,”
“她找你什事儿?”应笑侬问。
“她是做娱乐公司,说想包装咱们团,让晚上去趟。”
“这种事儿干嘛不白天说。”应笑侬翻眼睛。
“说是白天上班挺忙,晚上特地给空出来时间。”
匡正和应笑侬对视眼,统战线迅速形成:“咱俩怎回事,你跟宝绽说清楚。”接着,他朝时阔亭歪个头,让他跟他出去。
应笑侬这话有歧义,他想说是匡正替他爸来做说客,没安好心:“你们他妈……想哪儿去!个个思想这肮脏……”
这时宝绽手机响,掏出来看,是个不认识号码:“喂?”
他嫌这边吵,去旁边接电话,时阔亭和应笑侬嘴炮个没完,只有匡正注意着宝绽动静,听他挺勉强地叫声:“……姐。”
哪儿冒出来个姐,匡正回过头,见宝绽为难地抿着嘴唇:“……晚上不太方便吧,明天白天不行吗?”
“看哪儿呢你!”应笑侬不让他瞅宝绽,好像瞅眼就给瞅坏似,“憋什坏水儿你冲来……”
这几年宝绽就去过次医院,两三个月前给人摔吊毛那次,活活累,但谁送他、怎去,他点印象都没有。
可时阔亭有印象,那是个穿西装、挺帅男人:“是你啊,”拦着匡正手放下,他态度立马变,“说看你挺眼熟……”
“时阔亭!”应笑侬冲他瞪眼睛,“熟什熟,你跟他套个鬼近乎!这种时候你给分清敌!”
“不是,”时阔亭往匡正那边站站,“当时宝绽都休克,他二话没说背上就往医院送,咱得谢谢人家……”
“谢什谢!”应笑侬生怕他被匡正金玉其外骗,“你以为他是好人?钱堆儿里打滚能有什好人!”他恶狠狠地说,“要不是打主意,他能管宝绽?”
匡正比他们大几岁,人也压场,说话很好使,应笑侬挑个眉表示知道,时阔亭立刻跟他下楼。
到楼外,匡正点上烟,递只给时阔亭:“那女没安好心。”
时阔亭好些年没碰烟,匡正这烟劲儿又大,抽得他脑袋疼:“不至于吧,万是真想提携们呢?”
这帮唱戏太单纯,匡正吸口烟,“天上没有掉馅饼事,她给这点甜头,就是想引宝绽上钩。”
时阔亭觉得他说得太邪乎,像狗血电视剧:“不能吧,再说宝绽男,那女能把他怎着。”
匡正“嘘”他声,给时阔亭使眼色,让他注意宝绽电话,应笑侬也静下来,三个人暂时休战起听宝绽墙角:“……姐,们是个小剧团,出名什没想过……啊?去你家啊……哦……”
电话挂,宝绽回过头,见那仨人像窝刚出洞土拨鼠,齐刷刷盯着他:“干嘛?”
“谁电话?”匡正问。
“前两天发传单认识个大姐,”宝绽收起手机,“人挺好,帮把传单放在咖啡店前台,全发。”
匡正拿眼瞟着时阔亭,那意思是你认识吗,时阔亭摇头。
这话出,在场全愣。
时阔亭有点不敢问:“打你……什主意?”
匡正满脸黑线:“你们别乱说话啊……”
宝绽茫然地眨眨眼:“小侬?”
连陈柔恩那屋门都嘎吱声,开条小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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