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组过去,西瓜还好好待在地上,轮到匡正,他脱掉西装站起来,掂掂棍子,这幼稚游戏,他却有种要为宝绽挣面子必胜劲头。
眼睛蒙上,世界顿时片漆黑,只有迎面吹来风和把清脆嗓子:“哥,”宝绽就在前边不远,“听着声音,来。”
匡正向着他走,这刻仿佛切都消失,什挫败、不
什玩意?匡正觉得自己可能是老,和这帮小屁孩玩不到块去,要不是宾馆电钻声实在太吵,他立刻抬屁股走人。
没会儿萨爽回来,真拎根棍子,还抱着个挺大西瓜,往沙地上放,给大伙讲规则:“蒙眼打西瓜,两人组按屋分,”他叫陈柔恩,“师姐,咱俩组。”
“行,”难得陈柔恩没嫌弃,还把丝巾解下来给他,“你打。”
太阳打西边出来,萨爽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,把丝巾往眼上系,开始原地转圈,数十圈,晃晃悠悠停下来,“师姐,走起!”
“往左,慢点,然后往前……”陈柔恩跟他从没这柔声细语过,匡正直觉有问题,果然,她越指越偏,生把萨爽指到片小孩堆砂子形成水坑边:“行,”她放话,“正前方,使劲!”
”匡正假装压着声音,“什事?”
小破旅馆隔音不好,他俩吵什,左邻右舍其实听得清二楚,对面陈柔恩开门出来,敷着竹炭面膜,嘴巴张开条缝:“住不到起去,就换屋呗。”
她隔壁,萨爽门嘎吱声也开:“就是,师姐,”他贴着对果冻眼贴,“要不咱俩凑合下,你给侬哥腾个屋……”
砰!陈柔恩使劲把门甩上,萨爽讨个没趣,反省下,是路子太油腻,跺脚拍上门。时阔亭和应笑侬忽然觉得好心累好疲惫,有气无力说声“没事”,转身回屋。
匡正把门关好,很不赞同地跟宝绽说:“你们团真乱。”
萨爽个小傻子,卯足劲儿棍子下去,连砂子带海水,拍自己脸。大伙哈哈笑个不停,他呸呸吐砂子,抓下丝巾委屈地嚷:“姐你怎坑队友!”
陈柔恩下巴扬,有点刁蛮样子:“以后跟说话再没大没小,弄死你!”
萨爽彻底蔫,把丝巾往应笑侬手里塞,上边吹冷风去。
第二组是应笑侬和时阔亭,他俩属于嘴炮型队友,走步必须得呛两句,匡正和宝绽并肩坐在起,好几次笑得靠在对方身上。
这俩人要说不默契吧,最后没打着下场时候,抱怨却是样:“要不是猪队友,这玩意能打十个!”
应笑侬进屋把被单扔回去,屁股坐在床角:“姓匡那背上,”他若有所思,“宝绽给揉。”
他想说他俩非亲非故,有点好过头,时阔亭脑回路跟他差着十万八千里,“嗯,”他同情地咂嘴:“宝绽下手可够狠。”
应笑侬:“……”
晚上宝绽张罗大伙去海滩喝啤酒吃炸鸡,想复刻下他和匡正那晚怒涛飞雪、星空璀璨,谁知道这是个多云天,坐在潮湿海滩上仰头看,颗星星也见不到,周围还没什游客,连炸鸡和啤酒都凄凉。
六个人各有各心事,谁也不说话,萨爽灵机动:“刚才路上有卖西瓜,”他拍拍屁股站起来,“去找根棍子,咱们玩打西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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