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正点点头:“甲方几个人?”
时阔亭叹口气:“五个,喝快四个小时。”
妈,五个混蛋喝他们两个,宝绽又是那酒量,匡正推开他们往前走,被时阔亭把拽住,“匡哥,他妈也想进去,但宝处特地嘱咐,如意洲刚签约,为往后,咱们以大局为重!”
匡正扭头瞧着他,很慢、很冷地说句:“他妈管你们什大局。”
他抽回胳膊,走向那扇门,还算冷静,敲敲才推门进去,扑面股浓重酒气,还有呛人烟味,桌子人,他谁也没看见,只看见睡倒在桌上宝绽,穿是他给买那身蓝西装,那庄重,又那狼狈。
时阔亭微怔,萨爽看瞒不住,咕哝句:“他们不让们进去。”
“萨爽!”时阔亭拽他。
萨爽挣开他手:“时哥你不是也担心吗!”
时阔亭皱着眉头,没吱声。
“他们?”匡正盯着前头那扇紧闭门,“谁?”
匡正从机场往市中心赶,中间还打过几次电话,仍然没人接,宝绽不是个没轻没重人,即使赌气,他也会接起电话跟他闹别扭,匡正心神不定,各种可怕念头走马灯似在脑子里闪,手心里全是汗,甚至握不紧方向盘。
冲到戏楼底下,已经七点,他把车扔,快步冲进去。楼没人,戏台静悄悄,他上二楼,休息室门全关着,沿着楼梯往三楼跑,上去就看到时阔亭和萨爽,忧心忡忡等在扇门外。
“宝绽呢!”匡正冲他们喊嗓子。
那俩人见他来,立刻迎上去:“匡哥,有客人……”
匡正铁青着脸:“少废话,”他抓着手机,“宝绽呢,他不接电话!”
他径直过去,拽着胳膊把人拉起来,这时桌上人说话:“哎哎哎你谁呀,没看见这儿喝酒呢吗!”
匡正瞧都没瞧他,托着宝绽背,把人揽到怀里:“弟弟,带他回家。”
“弟弟?”另个说,“这儿没弟弟,只有演员!”
“对,凯哥签合同,”他们指着其中个人,“半年预付款,百二十万,你弟弟今天就是喝死在这儿,也不能走!”
匡正笑,他看过合同,百二十万,违约方支付三倍赔偿:“三百六十万给你,合同直接撕。”
“是这回事,”时阔亭不得不说实话,“甲方带几个朋友来,都是大老板,听小侬是唱旦角,非让他陪着喝酒,还不让们进去,宝处性子你也知道,咬死当家必须上桌,硬跟着进去”
匡正瞪起眼睛:“揽这事儿小牛呢?”
“说是基金会有急事,先走。”
“狗屁急事!”匡正又问,“小陈没事吧?”
“宝处怕万有应酬,让她先回家。”
时阔亭和萨爽对视眼:“来几个老板,正喝酒呢,可能不方便接电话……”
匡正听就要往里走,被时阔亭和萨爽双双架住:“哥哥哥!”他们赶紧拦着,“宝处不让告诉你,怕你担心!”
“他还知道担心!”匡正吼凶,其实心已经放下,人没事就好。
“今天不是签约嘛,”时阔亭给他宽心,“甲方也来,挺高兴,起喝顿酒。”
匡正情绪慢慢平复,路担心、紧张正要释放,忽然觉得不对:“起喝酒,你们怎不进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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