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个理儿,宝绽脱下西装外套给她:“披上,送你回家。”
“不用,”陈柔恩身汗,怕把他衣服弄脏,“萨爽在屋里等呢,俩
“不送也得送!”时阔亭揪着脖领子把他拽起来,往洗手间拖,“臭小子,要不是看你喝醉,老子管你……”
热闹屋子冷清下来,宝绽醉眼望着窗外,灯光璀璨,他却觉得空虚,现在他们有戏唱,有百二十万在账上躺着,这不就是过去梦寐以求日子吗,为什得到,心里还是不满足?
啪嚓,轻轻声,像是什东西摔在地上,宝绽抬头看,是楼上传来。
他起身上楼,三楼大排练厅门虚掩着,微微透出点光,他轻手轻脚进去,见地上俯卧着个人,长头发盘在脑后,劈着叉大汗淋漓,是陈柔恩。
这凉天,她却只穿着短衣短裤,宝绽惊讶:“小陈!”
“不用,”宝绽摇头,“你俩别闹腾就好。”
“不是,怎突然就搬家,”应笑侬问,“姓匡撺掇?”
“不搬过去,他也在这边住,”宝绽说,“还不如把房子给人家腾出来,都住三个多月……”
“等等等下,”应笑侬傻眼,“匡正住你那儿?他个投行VP住你那儿?”
“不是VP,”宝绽纠正他,“是私银总裁。”
“什?住姓匡那儿!”应笑侬盯着宝绽,斩钉截铁,“不同意!”
“有你什事儿,”时阔亭笑,“人家俩住起挺好,有个照应……啊!”
应笑侬给他脚,劲儿使大,踢飞绣鞋,“去,”他掐着时阔亭胳膊,“给捡回来!”
“小侬……”宝绽看不过眼儿,又不舍得说他,皱着眉头欲言又止。
“二愣子,欠收拾!”应笑侬凶得厉害,俨然如意洲霸。
陈柔恩回头,挺漂亮张脸,龇牙咧嘴:“团……长!”
宝绽赶忙把她拉起来:“这晚,你怎不回家?”
“上次不是说,”陈柔恩揩把汗,“劈腿、下腰、踢圆场,都要练好给你看。”
“不是给看,”宝绽苦笑,“是给座儿看。”
“样,”陈柔恩把长头发放下来,“练好,给谁看都是好。”
“管他是什!”应笑侬声音高起来,“多长时间,从什时候开始,你怎没跟们说!”
“有阵,”宝绽靠着椅背,“这有什可说,咱俩不也挤着睡过。”
他说是应笑侬刚到如意洲,两个人在老剧团二楼凑合过那段日子,应笑侬最拮据也最难忘时光:“不是,凭什啊,老时,你说说!”
“有什可说,”时阔亭催他,“应老板,眼看十点,赶紧把妆卸,送你回家。”
应笑侬来气:“不用你送!”
“谁是二愣子!”时阔亭把鞋捡回来,扔在他脚下,“再没大没小,告诉你,霸陵你!”
“哟,”应笑侬戴妆眼飞,“您老懂什是霸陵吗?”
时阔亭米八几个子,指关节按得啪啪响:“哪天把你摁在地上摩擦,你就知道懂不懂霸陵。”
每次他俩吵嘴,宝绽就有种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感觉,刚才喝多,头有点晕,到旁边椅子上坐下。
应笑侬看他不舒服,赶紧过去:“喝点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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